第十章
岑茵静静地走进病房,双手扶在床尾的栏杆上,看着沉睡中的言放宇,激动莫名。
一年不见,还是那么英俊好看。
一点也不像生命垂危的模样。
走进病房之前,面无表情的护士小姐并没有解释他的病情,只说一切要等检查报告出来,再请医师说明。
可是…虽然她也不知dao该看见怎样的言放宇,但,他看起来只像是倦了,在病床上熟睡了。
她极奢侈的、静静的凝视他,专注到不知不觉走近,执起他的手。
没想到才碰到他,他立刻就醒了。
言放宇突然张开眼睛,看见是她,眸中霎时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采。
“原来只要我出事了,-就会回来,是吗?”他han笑问dao。
“你--”岑茵被他这么一说,登时脸红了。她手足无措得想放开他的手,不料却被言放宇早一步牢牢握jin。
“我等-好久。”言放宇激动地牢牢握着她的手,像是怕她突然跑掉似的。
“你的伤势究竟怎么样?”岑茵又急又恼地想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开。“新闻是骗人的吗?”
“新闻?”言放宇茫然地看着她。“我不知dao什么新闻--”
“那--”
“我只知dao,我没想到醒来会看见。”他shenshen地凝视她。“我很高兴。”
岑茵gen本不敢看他,他的眼神,梦幻得不像是真的。
那些话,也甜mi得不像真的,一点也不像是对她说的。
“言先生的家属来了吗?”主治医生和一个护士突然走进病房来,看见言放宇醒着,先是一楞,才对他点点tou。“言先生醒了。”
岑茵不禁呆住。
医生的意思是,言放宇才刚醒过来?
言放宇颔首问:“是,我现在的情形怎样?”
主治医生翻着手上的报告,神色凝重地报告:
“您shenti各chu1只有几个轻微的ca伤,那些伤在您醒来之前,护士小姐都chu1理过了。现在,我们发现主要伤势是在您的脑bu--”医生顿了一下,看看言放宇,也看看岑茵,见他们都没说话,才接着往下说:“断层扫描的结果出来了,您的脑bu有几chu1血zhong块,必需zuo开颅手术把血块清出来,不然zhong块继续扩大,会有立即的生命危险。”
言放宇和岑茵登时呆了。
“可是,怎么会呢?他现在明明清醒得很--”岑茵忍不住脱口问dao。
“言先生是ying脑mo外血zhong,这zhong病人通常会有一阵子清明期,要是医生没发现,有的人甚至会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出院了。可是出院不到几天,通常就会在家里死亡,事先没有征兆的。”
医生遗憾地看着她。
“因为言先生的shen分特殊,他公司的代表特别要求院方zuo彻底的脑bu检查,所以我们发现的时间已经算早了,这对言先生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言放宇冷静地问:“什么时候动手术?”
医生看看手表,回答他:“手术房已经在zuo准备了,最多再二十分钟。请您尽量放松心情,我是建议,您要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最好先跟您的家属jiao代一下,因为脑bu手术…有它的复杂xing,所以…”
“我明白了。”
医生离开了,留下一室愁云惨雾。
虽然他说的非常han蓄,但意思显然就是:如果手术不成功,言放宇也许就醒不过来了,是吧?!
岑茵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脸色非常苍白。
“别害怕--”言放宇握着她的手安wei。“-坐下来,让我看看。”
“你一点也不害怕吗?”岑茵现在什么都顺着他了,他要她坐就坐,要怎样就怎样。
言放宇微笑起来,反问她:“如果我们这辈子只剩这二十分钟,-要拿它来害怕吗?”
“别胡说。”岑茵责怪地瞪他一眼,眼眶都红了。
言放宇shenshen凝视着她,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满心满眼只有再见到她的幸福和狂喜。什么手术、危险,他一点也不在乎。
过去的等待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