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衡,可很不巧的,她又是棋局里最重要的一着棋。逼不得已,小姐为了报仇,也就只好连她一起拖下水罗!”
菖蒲皱了皱眉,聪明的没把自己对殷缇的批评说出口。
以前她在殷庄里就常耳闻那位殷大小姐诸多的“丰功伟业”,也听过殷大小姐身边的两个大丫环是如何地助纣为虐,倘若批评了殷缇就难免会牵扯到那两个大丫环,而刚好她身边的紫荆就是两个丫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最小气、最护短的那一个,因此力求自保,到口的咒骂也要硬吞回去。
没注意到菖蒲的欲言又止,紫荆迳自说道:“难怪当时我总觉得小姐怪怪的,好像瞒着我在做什么勾当似的,原来她和蒹霞姐姐…”
幸好当初小姐没拉她下水,否则这九年来与宁姐朝夕相处,她不内疚死才怪。或许这也是蒹霞姐姐的心声吧!
当年小姐用计逼走了第五衡后,想必是怕宁姐生气还是什么的,才又编出了第五衡和谢蓉蓉私奔的事来骗人。只是她恐怕没想到宁姐对此的反应竟是那么的吓人,不吃、不喝、不睡,甚至还一度有自杀的倾向。在不愿把事情越闹越大的情形下,小姐最后带着宁姐和她们几个丫环避居到绍兴的别苑,一方面是想让宁姐换个较好的环境疗养身子。一方面则是为了要避人耳目——那时候宁姐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再过不久,肚子就要藏不住了。
宁姐肚子里的孩子毕竟不是婚生子,而且更糟糕的是,孩子的爹还是宁姐的弟弟,这若是传了出去,那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啊!
到了绍兴别苑后,宁姐的情况还是不见好转,甚至连胎儿的健康也受到了影响,恐怕有胎死腹中的可能。
紫荆回忆起当时小姐为了看顾宁姐,整整一个月头未沾枕,想来她心里也很不好过。也许是知道了自己若再不振作,孩子将会保不住,宁姐后来总算是开始听话地吃饭喝药,几个月后,这才顺利产下了略嫌瘦弱的小阿恪。孩子长到了三个月大的时候,宁姐提出了想回东北的要求。起初小姐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可她再怎么坚持,终究是不敌心意已决的宁姐。
临行前,小姐决定要让她和蒹霞姐姐其中之一跟着宁姐回东北,照理说,蒹霞姐姐和宁姐相处的时间较久,感情也较深,应该没有理由拒绝才是,可她拒绝了。
那时她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回想起来,蒹霞姐姐的决定并不令人意外。
蒹霞姐姐和缇小姐恐怕至今仍为此愧疚不安吧。
“小吧娘,饭不要太多哩!”阿恪童稚的声音穿透了她的恩绪。
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竟看到餐桌上多了个小小人儿。“阿恪,你怎么来了?”
正帮阿恪添饭的菖蒲笑道:“他来好一阵子了,只是见你发愣,不敢吵你。”
紫荆定了定神,这才皱眉问道:“你又被你爹赶出来了?”
阿恪耸耸肩“娘不肯吃鱼,爹很生气。”
“不吃鱼又犯了他大爷什么禁忌?”紫荆讥讽道。
这几天来第五衡可威风了,一下子要她和菖蒲做东做西的,一下子又转过头去吆喝宁姐,居然成了鞍谷里的山大王。
菖蒲把碗递给阿恪,顺道为他夹了几样莱。“好不容易有人能治得了宁姐挑食的毛病,你就忍忍吧。”
“忍?”紫荆重重哼了声。
阿恪停下了扒饭的动作,侧头睨视他大干娘“大干娘为什么不喜欢爹?”
“因为他看起来就讨人厌。”紫荆也不避讳地老实说道。
“紫荆!”菖蒲头痛地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