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拖延,她不会伤的这么严重。
“真的…只是责任吗?”她低问着。
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是欲哭前的低哑嗓音,拉住他衣袂的小手微微发着抖。
他以为她冷了,走上前去,替她拉高被子,却发现她又哭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不停落下,浸湿了锦被,留下拇指般大小的湿痕。
“不然呢?你希望我说什么?”
“我、我…”地抬起泪眼,凝望着他幽深的瞳眸。他的眼中,还是没有她的存在吗?
她怯怯地说着“能不能…吻我?”她闭起眼,嘟高唇。
她能不能奢求,他对她的好,不是出于刘她的愧疚.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情感呢?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哭到发红的鼻尖,还有那红艳的唇瓣,指尖一阵发热,着实想抹去那不该存在的泪痕,但理智却阻止了他,他全身绷紧。
他知道他一旦吻下去,他就没资格再谈复仇的事,那过去十三年,他受的苦又算什么?
理智再次战胜了情感,善求恨强迫自己挪动步伐,离开房间。
等丁半晌,始终盼不到那温暖的薄唇,她忐忑地睁开眼,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人,他早巳离开了,而蕴积许久的眼泪,再次崩溃落下。
“恩哥哥…”她哭喊着。
他连—个吻都不肯给她吗?
难道她和他,这辈子真的没有任何可能子吗?
可她却已爱惨他呀!
***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等卿语的脚伤痊愈,善求恨这才告诉她,漠家老爷子生病了,而他允她回漠府一趟,但必须再回伏夜庄才行,而卿语也答应了,她本来就没有离开的打算。
就算他不爱她,她也情愿留在他身边一辈子。
“你现在回京城会有危险,子萧会沿途保护你,傍晚你到漠府后门,他会在那里等你,别让他接不到人,也别轻易挑战我的耐性,你该知道触怒我,会有什么下场。”
“我会回来的。”她朝他笑了笑,转身坐上马车。
他的语气同样冷厉,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次回去,她除了看看病重的爹亲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她得要问清楚,十三年前,善府究竟出了什么事。
善求恨拉住朝子萧,低声吩咐着。“子萧,小心守着她,别让任何人发现她的行踪。”
目前卿语依然是带罪之身,万一被宫里的人发现她的踪迹,可没这么容易脱身,说不定还会祸连全家,到时候,连他都未必救得了她。
“属下明白,请主爷放心。”
朝子萧上了马车,亲自护送卿语进城,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车影,善求恨无奈地露出一抹苦笑。
善求恨,你何时变的这么心软了?
这答案他真的不知道,或许他根本忘了她是仇人之女,一见到她无助的样子,他还是情不自禁护着她
***
匆匆回到漠府,漠府的下人一见到失踪许久的大小姐出现,莫不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连忙扔下手边的工作进府通报,而漠夫人也在众丫环的搀扶下,前来瞧瞧逃家多时的女儿。
“卿卿,快过来让娘好好看看。”
“娘,对不起,女儿让你担心了。”
见到久违的娘亲苍老许多,而爹亲却因她重病在床,卿语更加自责。“娘,爹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