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时,脸上出现的惊恐表情,因此地封闭了自己的情感,专心复仇,如今蛰伏许久的**却再度被挑起,她的唇、炙热的抚触,都让他浑身为之一颤。
是谁?究竟是谁愿意如此贴近他?愿意这么毫无保留地爱他?
但乘势而起的强烈欲望,主导了他残存的理智,无暇思索脑海中的疑惑,他急着更深入的探索,更私密的结合…
今夜,就暂且让她与他作对交头鸳鸯,就算明日立即死去,她也无悔呵…***
一大早,伏夜庄里忽然传来碗盘摔落碎裂,所发出的刺耳声响,连带着也吵醒疲累一夜的善求恨。
善求恨睁开眼,宿醉未消让他头痛欲裂,令他惊愕的是,他是赤luo的,而床榻上不仅凌乱不堪,还残留着点点血痕,沾染在白色被单上格外鲜明,房里的空气除了酒香余味外,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暧昧气息…
难道昨夜…不是梦?无奈脑袋瓜子隐隐作痛,让他完全无法思考,更别说能忆起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
房外忽然传来朝子萧急促的呼喊声。“主爷,大事不好,卿姑娘在房中自杀了。”
乍听到这句话,善求恨震惊的不敢置信,片刻失了神,直到朝子萧又是敲门,又是呼叫,才唤回他飘散的神智,来不及穿妥外衫,他旋即奔出去,直往人儿的院落。
匆忙赶到卿语所居住的院落,房外早已积聚不少人,而其中一名丫环仿佛见鬼般,颤抖地指着屋内,脚边全是碎碗碟。
“滚开。”善求恨着急地赶进屋内,眼前刺眼的“红”,。几乎让他睁不升眼。
卿语斜靠在镜台前,案上的铜镜、地板、她素白的衣衫全染上血红,他战战兢兢地走近她,小心搀扶起她虚软的身子,这才发现她脸上画过两道长长的疤痕,歪歪斜斜地横过她的脸蛋,那张脸儿乎可以说是毁了…
“卿卿…”他低喊着她的名儿,直到而临与她生离死别的这一刻,他才知道他的心可以因她这么痛。
他的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掉落在地上,沾满血渍的银簪,那恐怕就是她用来自残的凶器,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
他旋即扯升喉咙大喊:”快去唤阙言非,迟了—步,我要你们全部陪葬。”他发泄的大吼,却怎么也无法抹去胸中那怅然的悲痛。
他低吻她的眉问,打横抱起她,快去奔回他的寝楼。“卿卿,恩哥哥求你,你一定要为我撑下去,求求你.不要再让我一个人孤单。”
他只要她,这辈子只要她,其他的,他都可以舍弃不要。’原来这个道理,直到即将与她分离他才明白,是不足太迟了呢?
***
等了—个早上,盼了一个下午,总算在傍晚前,善求恨等到阙言非走出来,这—次他坚决不让他进屋干扰他诊治,而他也认了,就站在门外柱等。
趁这段时间,他思索了很多,从过去,到和卿语相遇,他以为他一点都没变,报仇的意志也从未被动摇,可是直到今日,亲眼目睹她可能死去的当头,他才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从那个小女人再次占据住他的生命,他就不该奢望他还能保有原来的样子。
她的天真、她的甜美、她的娇嫩,在让他忘了身上所背负的仇恨,她一直等待着他,只是他—时放不下心中的自卑,只好以报仇为由,将她留在身边,事发当年,她不过是个五岁的娃儿,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