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呛了,才会掉眼泪吧,我这么爱笑,怎么会掉眼泪?’她抹去眼泪,强撑着笑意。
‘是吗?’黑湛的眸,丝毫没有忽略她眸中不稳的流光。
她肯定有心事瞒着他,只是她为何不肯告诉他,他们不是相互信赖吗?
这一点,让他有些愤懑,想赶快知道她埋藏的心事。
‘嗯,水快凉了,快泡泡吧,那我先出去了。’她走到门边,又停下脚步,转过头道:‘我就站在门外,如果…有什么需要…唤我一声便成。’
求安一走出房门,眼泪再度宣泄而下,小小的身子缩在门边,脸蛋则是埋进掌心里,好掩饰她的啜泣声。
半晌,门内忽然传来上官翼的嗓音。‘安儿,我的伤好像有些不对劲,你进来看看好吗?’
一听到他的伤,她马上抹去满脸泪痕,冲进屋里。‘我来了。’
‘伤…怎么了?’她一脸焦急,在瞥见他赤luo的胸膛后,羞红了颊,她不敢太靠近浴桶,就怕看光了他,光是看到他光溜溜的上半身,就足够引起她的遐思。
觑着她涨红的脸蛋,视线最后停留在,她让水给打湿却犹不自觉的身子上,湿透的衣衫,印出她穿的嫩绿色肚兜,更让她的纤细一览无遗。
上官翼咽了口唾沫,腹下己明显有了欲望。‘你站那么远,能瞧得清楚我的伤吗?’
存心诱惑她似的,他压低了嗓音,在静夜里,格外有种蛊惑人的魅力。
今夜,他或许疯了,一想到她可能属于上官鸿,他宁可疯了。
他黝黑的眸,在晕黄的烛光下,更显幽深,他赤luo的上半身,布满那些令人惊心动魄的伤口,每看一次,她就好心疼,恨不得为他寻遍天下良方,好治愈他的伤疤。
她知道呵,每一个疤,都牵扯着一段几乎丧命的记忆,差那么一点,他就可能不存在这个世间了。等等,他、他刚刚唤她安儿?
从来没听他如此亲匿喊她,求安双颊更热、更烫了,本该定住的双腿,却出乎她意料之外,直直往他的方向走去,走到浴桶边,她瞧见他胸口上的伤,又开始汨汨流出血来,她主动撕下裙摆,小心为他擦拭着伤口。‘又流血了,这伤…究竟该怎么样,才肯痊愈呢?’
滴咚、滴咚…滴咚。泪珠顺着脸颊,落进了水池里,她抬起泪眼,无言地凝视着他。
瞥见她的眼泪,他的心也跟着一阵疼,擦去她的泪。‘你今晚为何哭个不停?我不习惯。’
他习惯她的笑,是不是他给她的记忆,太沉重了?她负担不了?
‘我、我…’她顿了顿,接着道:‘我有东西送你。’她拿下戴在手腕多年的佛珠,改戴在他的手腕上。
‘这是什么?’
‘这佛珠是我大姊到瑞安寺帮我求来的,因为我常在厨房里切切煮煮,难免伤了许多生命,她说这佛珠可以镇压百鬼邪气,你比我更需要它,只要你自认手上的刀,用的是正途,这佛珠绝对能保佑你。’
说来可笑,这几个月下来,恐怕只有她一头热,她曾对他坦承她喜欢他,可他从来不对她表示什么,但只要他接纳她的存在,她就满足了,就算日后分离,她也希望他幸福。
他垂眸盯着手腕上的晶玉珠炼,她残留在炼上的体温,正绵绵地传递到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