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上官翼险些喊出那令他心伤的名字。
即使他如此伤她,她心心念念的依旧是他?!
忽然,他感觉手腕上的束缚松脱了,他低头一瞧,赫然发现那串佛珠,竟然无预警散开来,数十颗晶玉珠子洒落一地,滚的到处都是。
珠子落到石子地上,敲出清脆的声音,上官翼怔忡地看着四散的珠子,一股怅然袭上他的心头,一颗珠子滚着、滚着,滚到他的脚边,他蹲下颀长的身躯,拾起那颗透明色泽的珠子,然而珠子上头,却多了一条刻痕。
‘连你们都瞧不起我的所作所为吗?宁可选择离开我?’他轻笑着,笑的很凄凉,很无奈。
珠子上的刻痕,就如同他心上,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
一年后
喜福客栈又恢复往常的热闹,求安的酸辣包子依旧远近驰名,只是民谣里所述那位爱笑的求安,已经瞧不见了。
求安变得少言、沉静,脸上鲜少出现笑容,空闲的时候,她就会做几块蜜心桂圆糕,坐在窗边,一边吃一边遥望着西北边,好似正在等待什么人归来。
夜里大伙都睡了,独独求安,还是执意坐在窗边。‘安儿,早些睡,小心别着凉了。’吉祥担心地嘱咐着。
‘嗯。’轻应了声,她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他终究走了,当天她离开上官府后,在那两个月内,他确实没有离开,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一过,他马上离开京城,她辗转从客栈里的客人口中知道,定威将军率领大军回到西北边境。
他这一走就是一年的时间,这段时间,她绝对不放过,任何一桩与他有关的消息,她听说他伤了,还从马背上摔下来,不过却也帮皇朝屡屡击退侵犯的外患,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纵使他心里根本没有她,她还是习惯地望着窗外,希望有一天,能再度见到他凯旋归来的英姿。
她…在他心中,真的连一粒砂都比不上吗?
可她相信那晚的激情是真的,如果连那样真实的感觉都能伪装出来,那她真的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她可以相信的?
想了许久,忙碌一天的求安,终究累了,她趴在窗台边沉沉睡去。
窗外吹起一阵凉风,睡梦中的她有些发寒,缩了缩身子仍然不愿醒来,只因梦里有他呵…‘怎么又哭了?’她的耳畔,意外响起那抹熟悉的嗓音,她的泪落的更凶了,忽然她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抚触,抹去她的泪,接着她的身子竟然腾空起来。
腾空?!
求安大惊,连忙睁开双眼,赫然发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正对着她笑。
‘怎么不到榻上睡,窗边很容易着凉的。’那沉郁的嗓音再次响起,求安确定她听的很清楚,她揉了揉双眼,想将那张脸再看的仔细些。
‘怎么?不欢迎我吗?’语毕,他忽然打横抱起她的身子。
‘你…’一接触到他温热的胸膛,她确定‘他’是真的,眼泪惊讶地夺眶而出。‘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该在西北边境吗?何况他又厌恶她,说什么也不可能来见她呀。
‘还不相信?’薄唇噙着浅笑,他忽然俯低身躯,在那张颤抖的唇上密实烙下一吻,舌尖熟悉地在她的唇齿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