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下旨要我爹四处搜寻宝物,好孝敬柴仲仑,为此,我爹常不眠不休来回奔波,就为了满足柴仲仑的私欲,最后他依然死在他的手上。”
“柴仲仑杀了你爹?”吉祥无法想像,玉冷霄是如何与杀父仇人共处一室,这是何等痛苦的事。
“就算不是他亲手杀的,也是他害死的。”玉冷霄双手紧握成拳。
感觉自己偎靠的身躯一阵僵硬,吉祥主动放软身子,轻轻偎在他怀中,小手不自觉圈住他结实的腰际,试图减缓他的痛苦。“如果因为想起这事,让你不痛快,那不如别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现在活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莫名的,希望他活着的念头,一天比一天强烈,吉祥真心期盼着。
“太迟了,我已经计画十五年了,既然决定陷入,就不能有转圜的余地。”
“可——”
“嘘。”吉祥还想多说什么,却被玉冷霄阻止了。
他自怀中拿出半块麒麟玉,挂在吉祥的颈项上。“它合该是你的,你跟它很相配,我相信它会为你带来好运。”
“等等——这玉不是你的家传宝玉?”
“无所谓,反正它已经失踪十五年了,如今却突然出现——”
“喂!我发誓我真的没去盗墓,十五年前我还只是个娃儿,这玉是我在客栈里拾到的,定是某个客人遗落下来,真的跟我们步家完全没关系。”吉祥忙不迭地猛摇头澄清。
“这玉遗失的原因我也没头绪,不过,我比谁都不想看到它,我爹是因它而死的。”
“这玉?”
“当时柴仲仑什么都看不上眼,偏偏瞧上我们玉府的传家宝玉,我爹在百般无奈下,只得交出。没想到隔没几天,那块玉突然遗失了,柴仲仑一口咬定是我们玉府私藏。
我爹担心会因此得罪柴仲仑而拖累全家,他当场以死谢罪,只求柴仲仑放过玉府一条生路,我娘禁不起这样的打击,没多久也跟着病死,整个玉府里就只剩下我一人。那一年,我就立誓,总有一天,非要柴仲仑死在自个儿古董手上不可。”
“所以你…才顶下玩古阁?”
“唯有如此,他才有可能信任我,这十年来,我为他搜罗各地宝物,就是为了取信他,渐渐地,他不再对我隐瞒他贪婪的野心,甚至打主意打到皇宫里,他假藉名义偷运宫里的至宝,交给我复制,再把假货送回宫里,然后他自己保留真品。
至于玩古阁里的假货,也是我有意安排的。看那些达官贵人,自以为买的是真品,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还真是人生一大乐事,他们绝对想不到,他们不过是我豢养的猴子,专门要猴戏哄我开心罢了。”
“天、天啊!”吉祥听得瞠目结舌,完全无法想像一个当朝宰相,竟敢如此大胆,而玉冷霄的作为更是猖狂。
忽然,一个念头飞掠而过,吉祥心猛地一窒,小脸刷白。“如果柴仲仑的罪状被掀了出来,你、你、你可能…也会有事,是不是?”
到了这个时候,吉祥总算明了,她心头那抹窜动的不安所为何来。
“当然,在别人眼中,我早已是他的最佳助手,不然你以为凭我几句话,就能左右柴仲仑的任何决定吗?”
“你…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吉祥全身一阵发软,玉冷霄随即搀住她。“难道你不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也会跟着送命吗?”
“既然决定复仇,我就不会考虑生死的问题。”凝视着她逐渐泛红的目光。玉冷霄的瞳眸也跟着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