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
以往在床上,于文强一向是温柔的,今天却反常地粗鲁,她的四肢和身体已开始浮现红肿的伤痕了。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有本事让他情绪起伏如此大的只有一个——唐知晓。
“知晓怎么了?”于文强不吭声,夏烈又主动问。
背对着她,于文强套上长裤。
“你可以走了。”他冷冷地说。
他的话有如一记闷棒袭向夏烈,屈辱的泪涌进眼眶。她的期待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你泄欲的工具吗?”她很不愿意这么想,但他的态度却总是让她觉得自己是低贱的。
于文强用力从床底抽出领带。
“你不想也无所谓,有许多女人等着取代你。”他冷酷地打着领带。
那并不是他真正的想法,只是现在他的理智已被怒火给烧得差不多了,教他说话哄人更是不可能。
夏烈脸色惨白,静静地坐在床上,不发一言,直到于文强走出房间,她才松开床单下床,拾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穿戴着。
爱人、亦伤人!夏烈明白自己总有一天因为爱受伤,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痛彻心肺痛入骨髓…
为什么当年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直入简家将她救出来,而现在又这么毫不犹豫、残忍地伤害她?
她如此坚持是为什么?而她的深情又换来了什么?他依然不重视她,她依然是个随时可以取代的女人。还能站在这里只因还有些用处,是让他发泄的工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句怨言也没有的女人。
为什么不想想她如此顺从背后的理由呢?还是他从没将“我爱你”三个字听进耳里?
夏烈缓缓地穿上外套,将被撕破的上衣裹在里头,走出房间。
于文强坐在客厅里抽烟,夏烈越过他面前,脚步轻缓而坚定地直朝大门而去。
纵然气压极低,于文强仍注意到她**在外的小腿肚上的一块红肿,心情更恶劣了。
“去找王医生看看。”这已是他最接近道歉的话了。
夏烈停下脚步,仍然背对着他。
“不用你费心,身体上的伤几天就好,心里的伤则需要许多时间,在复原这段期间,请不要来找我。”轻柔不带感情地说完想说的,夏烈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于文强并未挽留她。关门声响起,他立刻捻熄烟头,从沙发上站起,紧绷着脸走到落地窗前。
蓦地,有如火山爆发般,他一拳挥向窗边的石板墙,手掌关节全擦破了皮,在白色的墙上留下斑斑血迹。
该死!懊死的石终生、该死的知晓!
真不应该一回台北就找来夏烈,明知怒火未散,她来了只会成为他怒气下的牺牲品。
在任由愤怒控制自己的情况下,她还是成了牺牲品…
于文强举起手又狠狠地击了一拳,几滴鲜血滑下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