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以为夏烈不可能会开门时,霍地一声,门居然开了。站在门边的夏烈脸色依旧惨白,还有明显哭过的痕迹。
于文强推着她走入房时,将一群“不相干”的关在门外。
房里,夏烈低垂着头坐在床沿,于文强则站在两步之外。他看了眼平放在床上的大行李箱。
“我跟沈菲比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打破沉默。
“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夏烈的声音表情并未透露情绪,她站起身走向衣柜,继续未完的工作。
于文强走过去“砰”地一声盖上行李箱,冷眸与夏烈的怒眸对峙着。
“你知道我的耐性,我不想解释第二遍。”
“我从未要求过你的解释。”夏烈怀里抱着衣服,只手想打开被于文强压制住的行李箱。
“现在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出这房门的。”他霸道地说。是误会就该说清楚,她想这么一走了之是不可能的!
夏烈将手上的衣服丢到床上,眼眶因激动又红了起来。
“说清楚什么?沈菲比和你之间到底是什么事我没有兴趣,至于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害你被迫说了那么多言不由衷的话,我很抱歉…”蓦地,她的手腕被于文强擒住。
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不要再说这种话!你要听事实,我就告诉你,要论本事,沈菲比还没有能让我产生冲动的本事,这样说你明白了吗?”因为是她,所以他退让,清楚地再解释一遍。
夏烈望进他燃着怒焰的清澈黑眸,心中深沉的痛楚在刹那间消失了一大半,再开口时已有些软化。
“…她为什么知道你身上有伤呢?还能清楚指出你背后的胎记、腰侧的痣…”她是这么爱他,以至于无法忍受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女人的事。
也许当时自己是故意跌下去的,目的是为了不愿承受椎心之痛,只是重拾遗落记忆的瞬间,伤痛却未减反遽。
于文强放开她的手腕,轻托起她的下巴,手指温柔的轻轻拭去她不停滑落的眼泪。他叹了气,但眉眼仍不见轻缓。
“在巴黎那晚,她曾来敲我的房门,我当时正在休息,以为是德志,就luo着上半身去开门了,大概是那时候被她看到的。”他解释道,又叹了口气。“她的确曾试图诱惑我,不过被我拒绝了。”
“真的吗?”夏烈似乎仍不相信。并没有因他的话而停止哭泣,反而落泪更甚。
“可是我不想当你的女人了呀…”她激动地捉住了他的衣服。
“就快不是了。”于文强握住她的手。“你忘了我们就快结婚了吗?很快的,你就要成为于太太了。”
夏烈猛地抬起头,那不是他在她失去记忆时哄她的吗?
她直觉地摇头。“不会的…那只是你哄我的话,你并不爱我呀…”
于文强捧住她不停摇晃的脑袋。
“我不会为了哄你而跟你结婚的,而且,我说过好几次‘我爱你’了,你该不会都没听进去吧?!”他皱起眉头。
夏烈睁大了眼睛,无法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
“那是你的真心话?”
“我从不说假话。除了刚开始骗你说我是你丈夫以外。”
“我是不是在做梦?”丧失记忆时的幸福感延续了过来,她已经分不清是真还是梦了。
于文强俯头给了她一记绵密深长的吻。
“还觉得是梦吗?”自她的唇上抽离,克制住蠢蠢欲动的欲望后,他声音沙哑地问着。
“更像在做梦了。”夏烈气息不稳地呢喃着。
于是于文强又吻住了她。
“再这样下去,得到床上去才能解决了。”她的滋味使他的自制力已濒临崩溃边缘。
“只要这次是以爱为名义,我并不介意。”夏烈含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