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愿,她心中还是免不了认为自己是破坏这桩婚姻的第三者。
“在你大喜之日前发生这事,我很抱歉。”骆雨秋深知要一个女人面对新娘不是我的难堪需要多大的勇气,何况季驭风也算半个公众人物,未来必定会有一段时间得忍受媒体的追逐及探访。
“都说了要你别自责的。”她站起身走到骆雨秋身旁,握着她的手。“我才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与恭喜。谢谢你及时阻止这场建立在商业营利上的荒谬婚礼,也恭喜你们一家总算团圆了。”
骆雨秋淡然的摇头“没什么值得恭喜的,我和他的婚姻与你的并没太大差别,同样是荒谬,只是目的不同,我为的是不失去儿子,他求的是心安理得。”
发现她并无新嫁娘应有的喜气,季驭风不禁猜测“你们结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你们还爱着彼此,而是因为你们的孩子?”她回想着那日试探邵仲枢的事。
“我们之间早就没了爱…或许也能说,从一开始我们就没爱过彼此,只是一时的迷恋让我们冲昏了头。如今对他而言,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他对我来说…”停顿了一会儿,骆雨秋才涩然地道:“能称得上是个慈善家吧!他的慈悲让我不用忍受失去儿子的煎熬。”
季驭风难以相信的蹙起眉,她开始怀疑他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存在。
“你会不会弄错了?那天他来找我解除婚约时,我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对你的重视,你对他而言绝对是重要的。”
是啊!每一个女人在他心中都是重要又不可或缺的,但那仅在于他对那女人还有兴趣时,过了,就什么也不是,骆雨秋心中嘲弄的想着。
见她没再说话,季驭风心想她是想通了,于是笑道:“听邵仲枢说,你们有个五岁大的儿子,他一定很可爱吧!”
提起怀秋,骆雨秋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原本阴霾的脸庞也霎时亮了起来,俨然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
“他是很可爱,长得…”很像他父亲。这话她没有说出。“当初我晚报了一年户口,实际上他应该是六岁大了。”“婚礼呢?准备在哪举行?依邵氏在商场上的地位,恐怕得宴请上百桌吧!”
“不,我们到法院公证。”想到下周二就将成为邵太太,骆雨秋心中实在很难快乐得起来。
季驭风了解的点点头“这样也好,免得你们成为媒体追逐的对象,小孩会受到些不必要的惊吓。”
可能是除去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两人像老友般叨叨絮絮一番后,骆雨秋发现时间不早,便起身出去,打算将一切公事交接清楚。
当她打开门时,险些与一名从外面进来的人相撞,幸而两人都及时退了几步,才免除这意外。她抬头对那人抱歉地一笑,,发现那人的面孔有四至疏,是位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子。礼貌性的点头后,她没多做逗留,便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季浩秋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人愣住,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眼前所见到的人是个幻影。
太像了…那多年来蛰伏在他心头的影像,仿佛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让他感到心痛万分,却再也挽不回过往的一切,成为他一生的憾事。
“爸,你怎么来了?”季驭风一脸诧异。“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来,要是我出去的话,你不扑了个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