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她有些恼火的蹲下身将车子扶起。
现在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我要是再不回来,恐怕这满屋子的东西就要被你这女飞贼搬光了吧!”
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在她听来却有那么点刺耳。
她不明白为何在育幼院长大的小孩总是被常人贴上手脚不干净的标签,从前她替人打零工,只要是工作的地方遗失了物品,众人怀疑的第一个对象总是她,纵使事后查明真相、还她清白,可是她内心受到的伤害绝非一句对不起就能补偿的。
“你知道那只是句玩笑话,没有恶意的。”见她脸色不对,邵仲枢连忙解释。
“既然是句玩笑话,你又何必这么急着解释呢?”骆雨秋挑着他的语病,像是存心找碴似的。
他知道她在等自己怎样图下面的话,也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你就是不肯轻易的饶过我,是吗?”他一语道破,微笑地说。
像是想到了什么,骆雨秋眼神露出难得促狭的目光。“你说呢?”
对于骆雨秋,他想自己是莫可奈何的,只见他胡乱地揉着她的秀发,宠溺地道:“你喔!”
拉开他那双大手,她将发圈拿下,重新整理头发。
他双手交叉置于胸前,静静地看着。
“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待在公司吗?”受不了他目光一再的干扰,她随口找话问。
“没有怀秋的陪伴,我怕你闲得发慌。”回应着她的话,邵仲枢的目光始终不会从她脸庞移开。
再这么被他注视着,她肯定会被自己急促的心跳给弄得喘不过气来。她越过他的身体,走到他那辆机车前。
“我自己会找事情做,你没有必要因此而跑回来。”拒绝与他的目光对视,她低下头,手指玩弄着机车的油盖,顺着油盖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圈。
邵仲枢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令她不自在,无奈的笑了笑。
“有没有兴趣出去兜风!”明知今天是这一波寒流最冷的时刻,他却像是毫不在意的问。
“现在!”见他点头,她又问:“骑这辆车?”她脸上满是怀疑。
“怎么,你怕?难道真如那句话,人的年纪愈大,胆子也跟着愈小?”见她似有些退缩,他采激将法问着。
“我有什么好怕,骑车的人又不是我。”她不甘示弱的扬起头。
他目光闪过一抹得逞的神情“那还等什么?”
坐在车后,迎着一阵阵刺骨的寒风,骆雨秋不敢相信她会答应这蠢主意。
他们大概是一路上最引人注目的吧!撇开没有安全帽不说,光是邵仲枢那一身亚曼尼的西装,就引起不少人的观瞻,毕竟很少会有人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骑重型机车,那实在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说实在的,距离你上回骑这车有多久了?”迎着冷风,她忍不住地打着哆嗦。
听到她这一问,邵仲枢先是一阵笑“你不觉得现在才问这问题,显得有些为时已晚?”
的确,她人都已坐在这辆车上,就算他多年不曾再骑过这辆车,她也不可能立刻要他停下车来,既是如此,知与不知又有何分别呢?
他们就这样骑了好一段路,沿途的景色则是一栋连着一栋的大厦。
直到一块工地前,邵仲枢才停下车来。
骆雨秋抬头一望便知道这是哪儿了,只是她不太明白邵仲枢带她来这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