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苏文生也大略地看出些端倪,但他没有离开话题“那女孩并不简单,一开始,她就已经知道子澈是来自怎样的家庭,之所以会摆高姿态,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部份,然而,她自以为完美的计划,却在遇见我的时候溃解;她绝对没想到,我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就是这一面之缘,让我看出这女孩的用心并不单纯。
“她还没和子澈在一起时,会和另一位小开来往过,当时,我曾看过他们一道出现在某家俱乐部,状似亲热。也许,她做过比较,所以,她后来选择抛弃原有的,而投向我那自以为是的儿子。”话到末了,苏文生感叹的吁了口气。
“我不懂,既然如此,您为何不直接的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却要让他因误解而对您抱着敌对的态度呢?”她不能理解老先生的做法。
苏文生笑了笑,爽朗的笑声却有着无奈。
“因为他的个性和我太像了,一样的孤傲、自以为可以目空一切。”说到这,他不禁长叹一声,摇着头。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无疑是打击他的自以款是,伤了他的自尊,何必呢!”
莫馨语额眉间微微皱起“所以,您宁愿让他恨您,也不愿意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苏文生没有开口,这就是为人父母的心态…
“您认为这么做真的对他好吗?”她有些不认同老先生的做法。
闻言,他原本黯然的眼神霎时一亮“正因为不好,我才会有了改变他的想法。”
“我绝对不是那个可以改变他的人,所以,您最好别有这样的想法。”她知道他口中的办法为何,于是开口。
“这世上没什么是绝对的事,只有等待时间来证明它,不是吗?”说完,苏文生呵呵地笑,拄着拐杖缓缓地离开。
莫馨语无言地站在原地咀嚼他的话。
这是一种暗示,还是苏家人特有的“预言”呢…
坐在属于他个人的领域中,苏子澈烦乱的思绪完全展露在他脸上,站在落地窗前,透过镜面的反射,他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倒影,那个陌生的自己。
从看见今天的早报后,他站在窗子边已有大半天,心中猜想,见到这篇报导,她会难过吗?
昨夜的问题又重现他的脑中,他究竟是怎么了?
脱离了毛躁小子的阶段后,不曾再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挂心,然而,他现在这般无心处理公务,一颗心全然的悬在她身上,却再再地说明他的行为和一个思春期的小子无异。
明知道她是老头子的一步棋,他却误踏了下去,难不成他还要再次的顺了老头的意?
大掌烦躁的爬梳过浓密黑发,他恼怒的闭上眼,想将她从脑中挥去,无奈的是,他愈是抵抗,她的身影、表情、声音就愈顽强的蛰伏在他心中…
突然电话声响起,将他的思绪拉回。
按下通话键,秘书的声音由那头传来——
“总裁,今晚的慈善酒会,陪您一道出席的女伴仍是原定的姚小姐,还是…”
听秘书这么一提,他才猛地想起在两个月前就已敲定的酒会,这或许是个能让他回去看他小妻子的理由…
见鬼!他要回去就回去,哪有回自个儿的家,还需要劳什子借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