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荡秋千时,她人在哪?"
"一开始她总站在旁边望着,不过,我猜姊姊并不喜欢这种幼稚的游戏,后来很少见她出现在秋千附近,有时她甚至会绕著远路进出大门,只为了不见到那只秋千。"
是真的不喜欢?展桀傲可不这么认为。
她所以避开秋千恐怕是避免触景伤情,提醒她自己无法感受到相同的爱。
"桀傲大哥,你和姊姊真的只是朋友,不是男女关系?"他的英挺令她每回见他都脸红心跳不已,
邪魅的笑了笑,他眨眼道:"我只想跟你有男女关系,你愿意吗?"
他大胆的话迫得蓝昭芸低下头,偎进他胸膛,却在冰凉戒指贴上她粉嫩的面颊时又抬起头颅。
"好漂亮的戒指,是别人送的,还是有纪念价值吗?"
展桀傲一愣。就某方面来说,婚戒的确是有著价值的,但对他们的关系来看,这戒指有意义吗?他又会希望有特殊的含意?
几经思量,他回答,"的确是特殊的纪念价值。"
目光在人群里寻找另一枚戒指的主人,他看见她离去的背影,纤细的背影他见著了她的落寞。
皎洁的月光下,蓝-影在展宅的后花园里走走停停。
找了一隅草皮,她脱掉一双动辄得花费上千元美金的T字穗带高跟凉鞋,仰望无垠的星空。
主屋里——的管弦乐声隐约传来,锺情舞蹈的她总爱在音乐声中舞上一曲,眼下的她却显得意兴阑珊,回想刚才与父亲的不欢而散,纵然是再多的倔强,她的泪水还是落了下来。
总是这样,若要流泪,她只会在没有人的地方偷偷饮泣,没敢让人瞧见,让人听到。
"汪汪汪。"一只圣伯纳犬加入了她悲隐,热情的吠声似乎对她没有生份的戒备,反倒还伸出舌头添去她滑下的眼泪。
搔痒间,蓝-影不由得笑了出来,大狗更是"呵呵"地喘气,为自己成功的赶走她的落寞而洋洋得意。
"你也没人陪吗?"她揉著它头上的毛发。"或许,我们能成为不错的搭档喔!"
勉强又吃力的抬起圣伯纳的前脚,他们笨拙的绕起圈圈,跟不上屋内传出的节拍,偶尔,她没有力气不得不放下它笨重的身子:这场舞跳得断断续续,却也笑声不绝于耳。
又一次放开它的前脚,圣伯纳犬"汪汪"的叫了两声跑开。
以为它是不堪自己的恶整逃跑,谁知原来它是朝一名男子奔了去,兴奋的在他西装裤边打转。
随著男人的走近,她才发觉那人竟是展桀傲。
"我知道,别再叫了,你好吵!"边走,他边拍著它的头,似在奖励。
走到她面前,他俩无言的对望好一会儿,直到圣怕纳犬又不甘寂寞的吠了几声,想要引他们注意。
指端勾著一撮方才她玩要时落下的发丝,展桀傲眸子沉如深潭,"为什么一个人跑来这?"
"里面的人太多,没人会发现少我一个。"她淡淡地道,想不出他为何会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