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哈啾——哈啾——”
“你今天又有什么问题?”差不多到时间了,赛沙知dao她又想找借口不来,几次相chu1下来,他稍微捉到她的xing子。
“你怎么知dao是我?”夕语不禁怀疑起是什么xie漏了她的shen份。
“因为电话铃声响得很愧疚。”赛沙放下手边忙碌的工作,暂时放松自己shenshen坐进椅子里,好好享受这片刻的轻松。
只是跟她通通电话而已,他jin抿的嘴角便一直往上扬。
“少骗人了,啊!我重感冒shenti不舒服,所以不能去接你了。”差点忘了装出虚弱的声音,她现在是病人,不能中气十足的破口大骂。
“你以为找那些烂借口,就不用履行你的义务,还不快给我gun过来。”他从来不知dao自己也能这么自然地跟她拌嘴,他甚至享受起这zhong感觉。
“我真的感冒了,你听,哈啾——”夕语加强效果,shen怕电话那端收讯不好,没听清楚她打pen嚏的声音。
“只要你还没死,就给我gun过来。”她的理由听起来ting光冕堂皇的,语气却显得心虚。
她好后悔,因一时的内疚加心虚答应了他的条件。
“该死!”难dao他在她shen上装了针孔摄影机,ma上就知dao她装病!
“你诅咒我。”他可以想象她此刻沮丧的样子、抱怨的样子、懊恼的样子。
“在心里骂都不行吗?”
“你怎么老是学不乖。”每天听她说着不能来的借口已经变成他的习惯,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这段无意义的对话有什么不妥之chu1。
“你的手好点没?”既然识被她的计俩,她也不再伪装。
“好象没那么zhong了。”
“好象?我今晚没事,你要不要换家医院再看看?”他的手臂已经吊了好几天,会不会是伤得很严重?
“你先过来再说。”有空还不赶快过来接他,净说废话。
“我真不明白,那是你的手耶!你为什么一点也不jin张?”每次一看他包着绷带,她说话的气势就不自觉地矮他一截。
他当然不jin张,上次换药时医生就说了,他这手臂非包上十来天不可。“这个可以慢慢谈,如果你再过半小时还没到,我就再扣你一天的薪水。”一想到ma上就能见到她,他签文件的手就不自觉轻松许多,心情也随着时间的bi1近而高昂。
“夕语,下班了。”电话那tou传来叫唤她的声音。
赛沙也听到了,唤她的女孩想必是那个夕语常挂在嘴边的女孩安捷。
“我要闪了。”
“夕语,小心开车。”赛沙不忘一再叮嘱。在夕语工作的办公室里“你跟谁讲电话?表情这么生气。”安捷还以为她在和仇人通话。
“债权人。”夕语小声地说。
安捷是她在台湾jiao到的第一个朋友,在工作上也经常照顾她这个新人。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没有,我是抱怨台北住的地方又小又贵。”没想到生活上样样要钱,生平第一次,夕语发现独立生活的经济压力竟然如此沉重。
她因为逃家成功,一时兴奋过tou,玩得忘了荷包已经见底,直到饭店cui讨住宿费及餐费时,她才不知所措的呆愣着。幸好前台经理看出她的困窘,好心提议让她在饭店工作抵付所欠的款项。
“有多贵?”安捷一向住家里、吃家里、用家里的,所以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一间鸟笼大的地方,一个月要八千块租金,这样贵不贵?”
“没关系,你以后不用在意房租。”安捷看她似乎不愿多谈,便不再多问。
“为什么?”夕语边问边换下制服。
“搬来我家,你的问题就解决了。”反正她的父母也ting喜欢夕语的。
夕语听了luan感动一把的,却不想接受她的好意“我的问题没dao理老是依赖你来替我解决。”
这样就失去独立生活的意义,到时恐怕更没办法向家里争取独立。
“你没听人家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除非你不把我当朋友。”家里多个人也ting热闹的。
“如果我哪天真的缺钱的话,一定第一个跟你借,或赖在你家吃闲饭。”
安捷大概听出她婉转的谢绝,也不勉强她。“你的声音怪怪的,是不是又感冒了?”她们一天有六个小时在一起工作,她比夕语还清楚她清脆的声音中有一丝沙哑。
“hou咙有点痛,希望别又感冒了。”
“算我拜托你,生病就请假休息,经理又不会不近人情的刁难员工,你别像上次那样,倒在路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