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魔星国海域,-是魔星国人,自可顺着海潮重返魔星国。”
声消影无,小舟果然随着海潮飘流进了魔星国的领域。
回忆的苦,化做满腔的泪倾泻而出。
莉晴与浣琦惊呆了,驱魔向来不知泪为何物的,此刻竟…是什么样刻骨的痛?竟让像驱魔这般的人落泪!
以前只觉驱魔粗鲁不羁,谁知她竟也会有泪!莉晴的心被驱魔的泪霎时溶化了,她受了多少苦呀?
“驱魔,把-的痛、-的委屈说出来吧,让我们替-分担一些。”莉晴真诚的道。
“谁能替我分担?还我一个辟邪吗?”驱魔喃喃望天道:“辟邪是我的,是我的!为什么要抢走我的辟邪?”流再多的泪也没有用,换不回辟邪。兀自擦净了泪,她抬起被泪水濡染晶莹的眼。
“我们要尽快消灭森罗。”驱魔突兀的说了这句话。
她怎能再自怨自艾、自怜自苦,这不该是她驱魔的作为,等消灭了森罗,她要再去仙星国,她要辟邪对她说清楚,他胆敢要别人当他的仙后!她不饶他,她非把他打扁不可。
泪宣泄心中积郁的悲苦、伤痛,驱魔扬起小脸,一扫多日的黯然悲愁,没有人可以欺负了她便算了。
她是驱魔,她是巫魔族的大魔师,怎可轻易的再落泪呢?是的,被抢走的,再抢回来就是了。
辟邪,我非抢回你不可,她暗暗在心底宣誓。
讶异于她的转变,莉晴担忧的望住她。
“驱魔,-没事吧?”她会不含悲伤过头,神智不清了。
“我没事,我好得很,走吧,我们立刻去消灭森罗。”这是她被赋予的天命,她必须先完成,然后再去找辟邪。
“-…真没事了?”莉晴不敢置信,她前后没多久竟能瞬间判若两人,果然不哭则已,一哭惊人。
“当然没事了,我会有什么事?”她确定的道,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那我可以问-辟邪的事了吗?”莉晴试探的道。
“他被仙星国的人抢走了,不过…”她决然坚定的道:“我会再把他抢回来的,谁也抢不走我的辟邪,他是我的。”
“-少对我颐指气使,-又好到哪去?居然背离自己的族人!出卖自己的族人!巫魔族当年若非拜-所赐,又岂会落到几乎灭族的下场,会出卖自己如此亲近的族人的人,会高明到哪去?”讥讽的话声冷然的回荡在暗室里。
“住口!邪云!”这是她最为忌讳的事,他竟敢公然揭开。“你现在是我的属下,你再敢出言不逊,我不会饶你的。”
“这不会太久的,红魔,-到底是非我族人,-以为魔主对-没有戒心吗?会全然信任-吗?”
“不会的,魔主会怀疑我有二心?我对魔主是全心全意的忠诚,他知这我比谁都忠心。”她的身、她的心、她的灵魂,早已属于他,她是死心塌地跟着他,他不会不知道她是怎么对他的。
“不论-再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是巫魔族的护魔师,-体内的血是巫魔族人的血,就算魔主再信任-,也不会忘了这点。”这是她的要害,只要抓住这点猛攻,他就稳站上风。哼,若非因她在魔主面前进谗言,他又岂会被魔主责难,降成她的手下,这个仇他怎能不报?
已够冷的娇容,白煞得更无血色,难道真是因为这点,所以魔王才对她疏淡、冷漠;所以他才对她视若无睹,忘了以前所有的恩情与蜜意?
啊!不会的,魔王不会这么对她的,她为他付出了一切,她助他得到了魔宝,助他练成了无上魔法,为他计害族人,若非她,他又焉能一夕之间亡了巫魔族?
但一个事实击痛她的心,他曾说过,一日正得到魔星国,便要立她为后,要与她分享他的一切,但…没有!二十年了!他没有实践他的诺言,反而不再亲近她,甚至也不再主动找她,她要见到他更是不容易,只除了他有事要她去做,他才会召见她。
真因为她是巫魔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