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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下飞机,符雨裳拿了行李便搭计程车离开,没等其他人一起走,她怕一起走,一行人吱吱喳喳吵得心烦的她,会更加慌乱无措。
连日来的赶工,几乎日夜颠倒,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管。
“小姐,到哪?”司机问道。
“天母…喔,你先载我到台北再说。”符雨裳赶忙改口。
那儿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既然已经作了决定,就不该恋栈过去,或是贪恋他片刻的温柔。
她该庆幸这么早就知道他的心意,否则为他那句我爱你,耗了数年过去才明白他终生不娶,岂不冤枉?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一个小时后,符雨裳回到自己的家,竟没有离家乡日后回家的雀跃感,她苦笑一声,拿出钥匙打开门,厚重的行李箱装盛的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回忆。
你要的我给不起!
他是这样说的,而今天她回到这里就证明了两人不可能再继续,书里面没有教,当爱情不可能再继续时,要怎么遗忘那段爱情…
她摇了摇头,打开浴室的水龙头,准备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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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阵寒牢的声响,符雨裳拉紧被子,怕是坏人。
窗锁了、门锁了,阳台前的落地窗也锁了,应该…没问题吧?符雨裳在脑子一一搜寻著遗漏的地方,以往这些动作她都不曾特别注意,原因是身边有他。
书房有一扇窗户,自从搬去他那儿后她不曾去碰过,难道是那个地方没有锁上?
电光石火间,她怕有那个巧合,但要真有这么巧,她知道自己无力应付。
不行!她不是待宰的小白兔,就算是小白兔也不骸痹乖的等死。
符雨裳放胆掀开棉被下床,心绪飞快的思索著那个准备自卫用的防狼喷雾被她丢到哪儿去了。
好像…自从她搬走后,它便失去作用,而她更荒谬得彻底,她连身为女性应有的警觉都丧失了…——
声时大时小,她还没有找到防狼喷雾,便确定有人在她门口停留。
她屏住气,随手拿了个苍蝇拍。
“符小姐,你在里面吗?”
结果把符雨裳搞得精神紧绷的不是小偷,是何苔萱。
“是你!”符雨裳放下“武器”,打开门口的链子。
“你的电铃怎么不会响?我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声音哩!”
“线被我剪掉了,免得小偷在外头试按电铃,没人来开就知道里面没人。”符雨裳打开门解释道。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你有这种警觉,难怪副理对你很不一样。”何苔萱佩服的看着她。
她没接话,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国?找我有事吗?”
“打电话间就知道啦!对了,副理要我把这个送过来。”何苔萱由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三百万支票?这是什么意思?”符雨裳特别看了下开票人是余若栩,而不是楚风,显示这是私人的行为,一阵冷意由她背脊流过。
“嗯,就是、就是副理…”何苔萱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分手费?”符雨裳的脸色霎时刷白,想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开张支票要求她跟他断得干干净净,以后别再去烦他是吗?
他又有了新的情人?还是他厌倦了她,怕她会回头求他?所以开了一张支票要她好自为之?
“呃…是。”何苔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