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贞知道她是故意不理好友的,见好友神色暗淡的靠在另一边的池畔,他忍不住要为好友说情。
"-会比较相信一个时刻陪在-身边的人,还是连面都不曾见过的人?”
"当然是有在相处的人哪!”这还用想吗?
"可是-刚刚却信了罗特先生的话。”
"你、你都听到了?”她想起刚才的激动,有点不好意思。
"嗯。”他没否认,好友的心情比较重要,她尴不尴尬他早就管不着了。
"可…可当我那么说时,非军只是说,那不干他的事,那不就表示罗特先生父亲的事是真的吗?!”
"非军只是留给-一个判断的空间,事实上,罗特的父亲到底怎样了,确实不干他的事啊!”"那…那…”邢善语头垂得更低了。经府贞这样一分析,她才想到,她的确太先入为主了。
"-知道吗?当非军决定要收购罗特的公司时,晁剡只花了十分钟就结束这件case了。”
十分钟?
向来都知道“非集团”的行事作风,但不知道原来他们的效率这么高。
"我明白…非军对事业真的很有一套。”而她刚刚居然在教训他该怎么做比较对,真是不自量力。
"-以为要收购一个企业很简单吗?如果不是那个企业的负责人所作所为引起底下做事的人公愤,破军哪可能乘隙而入?”他慢慢地点出重点。
邢善语愣了一下,随即了悟。
"你的意思是…”刚才在更衣间里,非军曾暗示过她,但她却因为太过情绪化而没有好好地听进耳里。
"罗特是拉斯维加斯各大赌场里有名的常客,晁剡去谈判的那天,将所搜集到罗特巧立各项名目,暗渡陈仓的将企业公款挪为私用,好拿去大赌特赌的证据摊在桌面上,一一说服在场的高层干部和股东,并承诺他们将有更好的工作环境,-说,罗特还不当场被踢下台吗?”
那“十分钟”的说服,是因为之前的准备工作做得无懈可击,否则,在商场上会有哪一场仗是容易打的?
这么说来,真的是她错怪非军-?
邢善语垂首不语,心中一阵愧疚。
府贞却在此时闷笑出声“头再低点,就浸到水里了。”
"我…我刚不是有意那么说他的…”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没细想而已。
"不用太在意,以前还没跟破军很熟时,我也时常误解他,以为他这个人冷血又没感情,但相处久了,自会明白-虽然没我跟他认识的久,但应该懂得的不是吗?”他自己有一个深深爱着的人,所以知道非军对她的感情。
邢善语点点头。做错事没什么了不起,认错就好了嘛!
"我…我要去跟他道歉…我要怎么走到他那边去?”
府贞将她身体转了个方向“往这方向走,大约二十步,走到了,-喊他的名字就好。”拍拍她的肩,给了她一些鼓励。
她向府贞道了谢,一个人默数着步数往前走。
一、二、三…十、十一…十五、十六…
二十步了。
“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