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快!”官爷一挥手,一列士兵团团围住屋子。
别说士兵,连蒙面人、正昌心里同时都吃一大惊。
“顾小姐,是不是逃犯跑进你屋子?”官爷如临大敌。
“什么逃犯?”飞婷拉上窗帘,探头反问。
官爷两只眼瞪然的探视屋内:
“刚才不是你喊救命吗?”
“是呀!你们快救救我,我爹把我关在屋里,逼我绣花,我快被闷死了。”
“喔?”官爷依然巡视着屋内。
“你看,房门上上了锁呐!你们快救我出去呀!”
“顾老爷,是这样吗?”官爷问。
“是的,我这女儿很皮,你也看到了。”正昌尴尬地笑,又转向飞婷:“飞婷,叫你绣花,你垂下窗帘作什么?”
“我讨厌绣花,又不能出去玩,只好睡觉,睡觉当然要放下窗帘喽!”
“顾小姐,你看到有人闯进花园来吗?”
“不知道,我睡得好沉。”
看到飞婷发丝微乱,官爷相信她。就在官爷欲转身之际,突然又转回头,踏近窗前,问:
“床上那团,是什么?”
飞婷回头看,心口蓦地一跳。
被掀开一角的纱帐内,赫然看到蒙面人的下半身…
正昌也近前一步,盯住床,说:
“好像是棉被吧?”
飞婷故意横身,遮住窗外两人的视线:
“官爷,你叫我爹打开门,救我出去,你再进来查看,那是不是棉被,快!”
“真是胡闹。”正昌气得转身就走。
官爷也回身,指挥士兵们搜查花园,结果毫无所获,便领着士兵,退出去。
“喂喂,别走呀!官爷,救救我!爹,放我出去——”
飞婷—面喊,一面掀起茶几上的杯子、垫盘,丢出窗外。
这会,官爷真的相信正昌的话,他这女儿不但刁钻,还近乎疯了,难怪会被关。
花园恢复了平静,飞婷连忙再垂下窗帘,这时,蒙面人已跃下床,拭着额上汗珠:
“我提剑上战场,从来不晓得怕字怎么写,但刚才差点被你吓破胆子。”飞婷拍手笑道:
“亏你比我高壮,胆子这么小。怎样,我表演得不错吧?不是吹牛,玩捉迷藏,我最在行了。阿彩、小艾常被我耍得团团转。
“我不是怕他们,是被你吓的。”
“咦!这话怎么说?”
“你突然跳下床,大喊救命,我想,完了!被你出卖了。”
“我这叫欲擒故纵,懂吗?”飞婷开心的笑道:“别说你,连那位官爷也大吃一惊,你没看到他那表情,哇哈!真好笑。”
蒙面人由窗竹帘、房门口隙缝、分别巡查一回。
“别担心!都走光子。”
蒙面人迟疑了一会,问:
“能…请问小姐—件事吗?”
“可以。”
“你…知不知道,我…是男人?”
飞婷打量他,讶然反问:
“难道你是女人?”
“当然不是,”蒙面人立刻说:“我担心跟你同床,有损小姐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