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揭开丝巾…
“哇!”小艾和阿彩,同时退一大步。
吴娘身形微震,只见大明珠脸颊上,红、绿、黄、黑地涂了几道线条,一张血盆大口,涂满大红胭脂,右眼下有一颗硕大的三八痣,加上她身躯高大,状至吓人!
“哼!大白天的,装神弄鬼吓人呀?”
“吴娘,我说过,她的脸很恐怖。”
“我问你,你从哪来的?”吴娘问大明珠:“来这儿干什么?”
大明珠又蒙上丝巾,却不理会吴娘。
“你再不说,我命人轰你出府。”
“吴娘,大明珠是哑吧。她会针线,我请她来帮忙。”’
“哑吧?”
飞婷拉大明珠衣袖,胡乱比划手势,又指指吴娘,大明珠会意,只是“咿咿唔唔”,手则夸大的比划着,逼得吴娘连连后退。
“我看,请老爷来,叫几个人把她赶出去。”吴娘转身就走。
“等一下!”飞婷扬声:“吴娘,大明珠会女红,有她陪,我就愿意绣花,你没看我们刚才安静的在工作吗?”
“她身份不明,现在官府又抓人,怎么能留?”
“她不是告诉过你了?”
“哪有?比手画脚地,谁看得懂?”
“你怎么不问我?”
一句话,堵得吴娘瞳目结舌。
“两天前,我在花园独自玩球,球飞出后门外,咦,就那么巧,居然挂在门外一棵树顶上,刚好大明珠经过,看我构不到球,她就帮我忙。为了谢她,我请她进来喝杯茶。”
飞婷说得神龙活现地:
“我和她以手势交谈,才知道她住在城郊小胡同内。她看到花架,主动上前帮忙,我这才知道,她绣得一手,好针线,我约她今天过来吃点心…”
“她怎么进屋里来?”吴娘疑信参半。
“当然是翻窗进来。”
“我说她是如何由外面进来的?后门不是上了锁吗?”
“既然会翻窗,当然就会翻墙。”
吴娘冷脸一变:“好大胆——”
“不,不,我说错了。”飞婷忙说:“是我,是我去开后门,让她进来,我两天前,就约她今天下午来吃点心。”
“你又是怎么出去的?”
“别告诉我爹,我才说——”飞婷故作神秘地:“我翻窗出去开后园门,门外的士兵把她吓坏了,幸好我去开门,不然,她就回去了。”
大明珠配合飞婷,不断点着头。
吴娘皱眉,问飞婷:
“你说,她住哪个胡同?”
“她不会讲,外面我也没去过,只知道是条小胡同。”
大明珠咿唔的比着手势,吴娘看不懂,便说:
“你回去吧,我家三小姐要开始工作。”
大明珠点点头,飞婷接口:
“不,大明珠不能走,我就要她陪我,不然,大家都别绣了。”
说完,飞婷抓起花架上剪刀,就要绞架上的布。
“住手!你真是胡闹。”吴娘抢下剪刀。
“你看,我都乖乖听话,也不玩球,只要大明珠留下来,我才愿意绣。”
“我去请问老爷。”
“这种小事,吴娘你不能作主吗?只不过多了个绣花的丫鬟而已。”飞婷撇撇嘴:“只要我乖乖绣花,你对我爹,就可以交待了,不是吗?”
吴娘一瞪三角眼:“你呀!别的不学,倒学会了一张伶牙俐嘴。”
“吴娘,求求你,拜托你嘛!以后我一定都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