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罄,急急问道。
“嗯…婆婆,您是不是会固定时间心口发疼?”
“是啊!她每个月都会疼那么一次,一次都要两、三天才恢复,一般大夫都无从查知病因。”那婆婆尚未回话,云尽帆便立即帮她出口回答。
“尽帆,你紧张个什么劲儿,急躁得像个孩子似的,这小姑娘又不会跑掉。”名唤梦茵的婆婆出声取笑,登时让云尽帆面带窘色,双颊微微泛红。
祈末篱轻笑出声,继续问道:“婆婆,您这病多久了?”
那婆婆沉默片刻,才叹道:“唉!这病…有二十九年了…”她回望丈夫,两人眼神交会,皆是黯然无语。
“二十九年?”祈未篱脸色更形古怪,问道:“婆婆,您可是…梅贵妃?”
“咦,梅贵妃?”紫芹惊呼,是当年那个惊怒皇上、撼动京城,弄得满城风雨的梅贵妃么?
那婆婆一愣,随即苦涩一笑,道:“小姑娘,你也知道那件事情啊?唉!这也难怪,你是宁王府的郡主,自然会有人拿来嚼舌根了。你猜得没错,我正是当年的梅贵妃向梦茵。”
那是一段很长的故事呵!往事重提,向梦茵和云尽帆的面容满惆怅。
祈未篱与紫芹自然明白他们那段刻骨铭心的苦恋,唏嘘之余,也为他们感到欣慰,总算是雨过天青,上天没有狠心拆散这对有情人。
“对了,小姑娘,你怎会猜到我是梅贵妃的?”
“婆婆,二十九这数字可是很敏感的。还有您身上的病因,这是皇宫里才有的毒药,名唤‘锁心’,是皇上专门为…呃…为心不在宫里的妃子们研制的。”祈未篱尴尬一笑,续道:“这毒死不了人,但发作时却相当痛苦,好似心头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一样。原本宫中是有解药的,当年老皇上一怒之下,将仅有的一瓶解药给毁了,并下令所有御医不得研制,为的就是让您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向梦茵略一恍神,喃喃说道:“原来…当初离宫前的那晚汤药,就是毒药,莫怪了…”病了二十九年,如今方知缘由,向梦茵轻轻叹了口气。
云尽帆冷声道:“这么说,这天下间没有解药了么?”或许可以用武力去威胁那些个御医,要他们研制解药。云尽帆心中暗想。
祈未篱向他眨眨眼,淘气一笑,回道:“伯伯您就别担心了,也别去找御医们的碴,您认为堂堂医圣的嫡传弟子会输给区区的御医么?”
“意思是…”云尽帆眼睛一亮,燃起一线希望。
“伯伯,可有文房四宝?”
担心爱妻的云尽帆立刻取来笔墨纸砚,交给祈未篱,甚至还动手替她磨墨。
祈未篱快速写下几味药,交给云尽帆,交代道:“伯伯,您按照这帖药去药房抓,按早、中、晚定时让婆婆服下;不过由于这毒积了二十九年,所以效果要久了才见效,约莫…两年,两年后绝对药到病除。”
两年!两年后梦茵就有个健康的身子了!云尽帆难掩激动,冰冷的眸中如今盛满感激。“多谢你!”这已是云尽帆竭尽所能挤出的感谢语了。
“伯伯您别客气,就当作未篱回报两位送给我的证据吧。至于云大哥…”
“云祯…我怀疑他是我们的孩子。”云尽帆与向梦菌对望一眼,缓缓道出那段令他俩难以忘怀的陈年往事。
***
隔日,告别了云氏夫妇,祈未篱和紫芹即带着那件血衣,往山下走去。知道父亲不是凶手,让祈未篱益加雀跃不已;还有云祯的身世之谜,也令她想快快弄清一切。
“小姐,等会儿下了山,咱们要回‘寒衣社’么?”
祈未篱慢下步伐,片刻的好心情又沉了下去。她咬紧下唇,淡然道:“不,咱们不去寒衣社。”回去看卫大哥和沈秋棠亲热么?祈未篱没这等好兴致。
“可是,不回‘寒衣社’,咱们怎么将这项证据拿给卫当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