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脑袋?他以为咱们打的匈奴是三岁小儿吗?”
霍去病撇撇嘴角,跟着苦笑。“可是皇上认为那是奇妙的美境,已答应任敞前往了。”
“如果匈奴明白任大人此次前往是招降而非和解,恐怕边境又将有事端发生。”
“路支说的对。”路博德附和道。“匈奴人性情刚烈,此番两国交战,匈奴虽然败北,但要招降他们,实非易事。”
霍去病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望向李敢。“你说呢?”
“属下建议咱们最好派两、三队人马跟着任大人前去,以应突发之变。”
“嗯。可是任敞乃一介文官,素夹对骑在马上的咱们多有嫌隙,现在皇上己经同意任敞之策,若再提建议,恐怕任敞会认为咱们有夺功之疑。”
“夺功便夺功,匈奴是咱们打败的,难道不是事实?”卫山忍不住暴躁起来。
霍去病眼带谴责的瞧着他,直到卫山收起了气焰。“边境咱们是一定要派人去的,只是要在任敞出发之后。我会禀明皇上,说这乃是一般的官兵驻守。你们官阶太高不用去了,以免皇上认为咱们另有打算。府里的军官还有谁没回家乡?”
“宋纪、宝仲平和汤猛。”路博德回答。
“好吧,告诉他们准备着,一个月后起程。”
“是。”四人一起答应。
霍去病拿起毛笔表示结束了谈话,四人一起起身离去。待出了书房门,才发现藜姑娘并没有跟出来。
“这丫头真是不要命了。”路博德摇摇头。
但听书房内一片静默,四人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怎幺办?”难得复路支想不出办法来;他真后悔叫藜进竹苑,现在可好,可能得赔上她的小命了!
“走吧!”李敢做了决定。“藜姑娘的目的就是要找将军,不如就让她如愿吧。”
“她这般无法无天,让她跟将军同处一室,恐怕凶多吉少。”卫山火上加由。
“比你的火爆个性可差远了。”李敢回嘴。见卫山又要扯开喉咙申辩,他伸手一拉,四人走出竹苑。“等将军要砍她的头时,咱们再求情吧。”
书房内真的安静无声。
要不是藜的裙摆映入霍去病的眼帘,他会以为书房里只有他一人。
这感觉让霍去病发现了不对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纵使再轻盈也不可能走而无声。她怎能办到?
战场上那诡谲的一幕不由得又浮现脑海,他至今仍不解何因。怛现在他只感受到她深深的喜悦,并无任何怪异之处。
望着自己所写的“奴”字,旁人以为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但他自己清楚,最后那一笔因这女子莫名的一句话,下笔因而一顿,早失去了它原有的气势。
“喂,常胜将军霍去病。”她终于开口打破了宁静。
对于她试探性的呼唤,他心中叹了口气,放下笔,抬起头,知道总得耐心听听她到底要干什幺,否则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眼前的少女嘴角含着笑意,亮丽的脸庞配着清秀的五官,令人想责备她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