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您太太邮寄一份文件请我办理,我想还是先打个电话再确定一次好了。”律师的语气十分慎重。
奇怪,红叶有什么事需要请律师帮忙?
“是什么事?”
“鬼堂太太送来的是一份离婚协议书,而您也把名字都签上,我想再确认一次,您是不是同意结束这段婚姻?”
鬼堂浩一闻言,话筒险些放掉。他什么时候签下离婚协议书?等等,他想起来了,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她曾拿一份离婚协议书请他签名。
该…不会…
他瞧瞧桌历上的日期,差点昏倒。
天哪,今天是他们结婚周年纪念日,也是双方所订的合约到期之日。
“先放在你那里,千万别去办,给我听清楚,千、万、别、去、办。”鬼堂浩一朝话筒吼完,立即挂上电话,抓了外套,在员工的惊讶目光中,以旋风之姿冲出办公室,直奔大门揽计程车,心头不断忏侮祷告。
上帝,我错了,你别让红叶离开我!
鬼堂浩一还是晚了一步,春日红叶早就离开鬼堂家,而本田面无表情地将她交代的婚戒及信用卡还给他。
之后的几日,他尝到亲人冷淡的对待。大家一致认为是他逼走红叶,就连鬼堂老奶奶也不想理他,回到京都老家小住。
红叶更狠,手机不开,就连打电话到春日家找她,春日家的人一听到他鬼堂浩一的大名,立即挂上电话,懒得多理。
直到她离开的第五天,仍未获得她任何消息,鬼堂浩一放不下心,亲自到东京春日家找人。
在他按铃前,他始终认为她一定在家、一定躲在父兄的保护下。
待佣人领他进屋后,他一下被客厅里的阵仗震得不敢贸然前进。
春日家所有叔伯辈全在场,而红叶的堂哥、堂弟也在场,就连该在麻省读书的春日哲也也回来了。
见到这种阵仗,他心头一惊,她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知鬼堂先生到舍下有什么事?”说话的是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春日太郎。
鬼堂浩一鼓起勇气问出口“红叶在家吗?”
“红叶没回来。我倒想请问您,您知不知道她会去哪?”春日红叶的大堂哥,也是“日满”的总执行长春日彻代表家人开口。
本该回家的日子,堂妹竟没回来!手机打不通,传到她信箱的电子邮件也未给回信。她是“日满”幕后决策要员,很多事情都需待她处理,找不到她的人,他们这么大堆人紧张地聚集商讨,不知道该不该报警处理。
什么,她没回家!那她人去哪?
春日哲也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扫把,怒气冲冲地站在鬼堂浩一面前。“你不是曾向我保证不会动她一根寒毛?”
春日彻来到春日哲也身边,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他的行动。“哲也,把扫把放下。”小堂弟向来冲动,得多注意他。
“我早就反对大姐嫁入鬼堂家,如今大姐也不知去哪,肯定是给他气走的!”春日哲也愈想愈气,甩开春日彻的手,扬起扫把“干么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快把他赶出去,把秽气扫出门!”
“哲也,别——”
大家正要涌上阻止春日家最冲动的人,扫把已经毫不留情地挥落至鬼堂浩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