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你饿了就先吃。”他头也没抬地回道。
这怎幺成?!懊守的主仆本分还是得顾。
奇怪,少主踏出飘漫药草的院落回书房办公后,表情无异,但却怪里怪气又极力装成无事模样,连服侍少主多年的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主子脾气易变,在擎天堡不是什幺秘密;说难听点,他是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人,往往遇事便巴不得把满腹火气发泄出来,心里才畅快。
如今,情愿压抑自己,这平十分不寻常。
该不会…他与古小姐起争执,抑或小两口闹别扭?
“属下可以等,您先忙您的。”多少前例可循,少主情绪不佳时,态度尽可能保守点,以求安全。
“她要回去。”
司徒灭日突然一句话,让无悔表情一愕。
“谁要回去?”
“初月。”司徒灭日搁下笔,目光凝在苍劲有力的书体上。“她告诉我,她想回谷。”
原来是古小姐,能让少主倾注真情、神魂颠倒的
姑娘天底下不出第二人。
“好好的怎幺说要走?是大家待她不好吗?”无悔为主担忧,认真思忖古初月要走的问题。
“她若真的要走,以她的能力没人能守得住她。”他知道初月医毒并习,若不是他承诺以擎天堡的力量帮她找韩茹蕊,她想走谁能留得住她?
只要她开口,他乐意帮她达成任何心愿,但就是不许她再度离开他的生命里。
五年来,入夜后他留连听风水榭,想念他们从前的时光,左等右盼她回来。
在旁人眼里,他是位顶着皇亲国威之名逞威的男子;但他其实也是名平凡男人,渴望与最珍爱的姑娘共度一生。
“咱们好不容易将小姐带回来,绝不能让她说走就走。”无悔表示意见,大大反对古初月离开擎天堡。
少主这些年所受的苦他谨记在心,能体会其心情;他这辈子只忠于司徒灭日,忠诚护主的心天地可表,绝不能令少主再度沉浸悲痛里。
古小姐也真是的,堡里有吃有住、上下和睦,这般好的大家庭上哪找?她还想-下所有人回那鸟不生蛋的山谷里!
司徒灭日离坐,推开窗,双手负背,眺望弦月。
“无悔,我该不该放她走?”
“不能放。”
无侮见主于愁思模样,在心头叹了口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英明神勇的主子很早以前就陷在其中无法自拔,唉!
“属下记得您曾经对我说过,您的心只有一位姑娘,她是您这生最深的牵挂,如果您放了古小姐,以后您会后悔的。”
司徒灭日心神一震,转头看向与他一块长大的兄弟。
无悔续道:“古小姐是秀外慧中,举世无双的佳人,她有资格担任擎天堡少夫人;倘若这样美好的姑娘您都让她走,以后一定会后侮这样的决定。”
司徒灭日闭上眼,反复思量他的话。
他爱初月、疼初月,几乎付出今生所有的关爱;如今长辈的恩仇已化解,他们也彼此心仪,他没必要退步,成全她自由飞翔于医药天地而委屈自己啊。
心眉舒开,他心有盘算。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虫啊。”
无悔听成他意,惶恐地抱拳响应“请少主原谅方才属下出言不逊之罪。”
“我又没怪你。”司徒灭日来到八卦桌前。“有了决定后,心情开朗不少,肚子也饿起来;别呆呆站着,快坐下用膳啊。”语毕,他端碗举筷就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