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会有羞意。
“您人还好吧?”银花担心地问。
初月只敢伸出手。“衣服给我,我自个来。”
银花忍笑递过新衣,超时整理散落一地的嫁衣鞋履。
好会,她终于穿鞋下榻。
“让小婢帮您梳个好看的发式。”
在妆镜前,初月静心等待丫环为她绾起头发,有些羡慕那双弄发巧手。
插上枝镶嵌红玉的金钗,新嫁娘喜色毋需多点胭脂,她的少夫人美丽逼人啊!
“司徒人呢?”初月问起丈夫的去向。
“少主很早就起来了,在议事房忙着。”银花忙碌地摆好早膳,又快快扶她来桌几前坐妥。“您先用完早膳。”
她端碗温和地微笑。“豹儿昨日被关了一天,我得去放它出来透透气。”
约莫半个时辰,用过可口的早膳,银花先将餐盘端回厨房,初月静静地待在房里。
大红双喜的剪纸贴在醒目的地方,龙凤双烛已化为一堆红蜡,空气里仍漫着喜气洋洋的气氛,提醒她最新的身份。
外头天候挺不错,该推开窗让房里空气畅通。
动手推开窗户,风吹进房里牵动吊于固角上那串竹子做的风铃,声音清脆透露天地间最美的惬意。
“哎呀——”风一大,教两股竹管缠成一块。
她笨手笨脚地爬上椅凳,动手解开缠在一起的竹管。
司徒灭日春风满面地回房,想瞧瞧他的娘子起床了没,转进房,尔雅的微笑瞬间不见,他眉头紧蹙。
“你在做什幺?”刚睡醒就这幺不安分,若不小心跌下来她就有罪受。
见丈夫在身旁,她分神朝他解释“风铃缠成一团,我解开,啊、啊…”双足踏不实,一时重心不稳清瘦的身子如垂柳般摇晃。
司徒灭日惊心胆跳,慌忙伸手抱下妻子。
“古初月,你能不能小心点?”他心绪未平,真怕稍有不注意,她这条小命会提早见阎王。
知自己有错,初月面带歉意,小手抚平丈夫拢起的双眉。“相公,让你担心了。”还好他及时出手,不然她肯定跌个鼻青脸肿。
相公?!
这新奇的谓称令他眉一挑。“为何要这样唤我?”
“夫妻不是都这样称呼对方的吗?”
司徒灭日扶她坐妥,托起她的脸儿,似笑非笑凝住她的美眸。“我还是爱听你唤我司徒,娘子。”他比较喜爱听她亲呢地唤他的名字,不想因为两人成亲而有所改变。
“好,但你也别喊我娘子,听起来怪别扭的。”
“不行,我就是要这样唤你。”他蛮横霸道地说。
双重标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