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玄冰雁没有多做解释。
赤炎郎的身形,逼得她神情更紧。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纠葛。
赤炎郎挂上笑容。“你的命是我救的,没有什么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如果想离开,至少也得等你身子复原之后再说。在这之前,我不会让你走的。”
虽然他是轻描淡写地说过,但是玄冰雁很清楚,他不是说笑的。那些人说是来保护她,根本上是来监视她的。
“疯子,你想囚禁我?”玄冰雁脸色一寒,硬是要从他身边闯过。
赤炎郎挥手抓住她的手腕,勾出抹笑。“我救的也不算是正常人吧。”
玄冰雁刷地抽出手。“不要碰我。”冷冷地回床上坐着。
她知道她面对的是个蛮横无理立意志坚强的男子,她不会和他硬碰硬,但也不会曲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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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玄冰雁住的房间起了场大火。就在众人惊叫,火舌燎窜,烟雾弥漫中,玄冰雁趁乱逃逸。众人一面扑火,一面寻找她的下落。赤炎郎匆匆赶到马厩,发现少了匹马后,愤怒地率人策马追去。
待他远去,玄冰雁才自马厩旁转出。她拍拍胸口,吐了口气。这招“调虎离山”虽然成功,不过,她也错算一步。马厩里,已经空无马匹。顾不得许多,虽是天黑,她也凭着月色,瞎蒙一条路出去。
她是定了志的,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她去见紫云君。
就凭着坚决的心意,玄冰雁走走停停折腾了几日,还是换了套衣裳,弄了匹马,到了“紫霄国”的宫廷。
侍卫见了她,吓了一跳。
前几天“玄冥国”的侍卫和仆婢就已经从边界赶来。那时,他们见不到玄冰雁,都推测她已身亡。为了避免责罚,他们也不敢贸然回国,只好继续在“紫霄国”等待。不过,所有的人俱推断她是凶多吉少,不料竟会见到她来。
侍卫不敢耽搁,连忙为她通报,领了她到后花园去见紫云君。
万紫千红的锦绣花团中,转出张温雅清俊的面容。紫云君匀出抹温暖的笑欢迎她。“你来了。”他轻声说道,好像算准她迟早会来。
玄冰雁并不为他没有狂喜的表情而动怒,只是凝盼着他。“你知道我一定会来的。”看到他,她就安心了。
十岁那年,她第一次与他相会,就是在盛放的花海中。那样的缤纷与清甜,她到现在都还不能忘怀。可是真的让她找到心安的,是他温煦的笑容。从来没人这样对她笑过。
以后每年,她都会来见他一次。为了赴一场花宴,为了掬一抹笑容。他的笑,是融化霜雪的第一道春光哪。雁字归时,贪的是南方的和暖,为他,她每年展翅奔赴南方,直到十七岁那年。那年,两国开始议论婚事。那年,每次她想来见他,都会被一场敝雨阻挡。
五年了!而今,她终于再见到他了。她的心能安了。
紫云君含笑,朝她走来。“风告诉我,你一定会来的。”他的笑,绽成春天。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的,不过,真见到她,他也才能放心啊。
侍卫见两人正在交谈,悄悄地退了出去。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满口疯言。”玄冰雁睇着他,眼眸有难得见到的笑意。
“真不知道紫霄国的人,怎么敢让你做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