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赤炎郎为玄冰雁备了凤辇，与她一dao去探望皇太后。两人并坐在ma车上，赤炎郎并不说话，玄冰雁掀开窗口的卷帘，向外探去。外面的建筑逐渐疏落，看来皇太后所居之地，是比较偏远了。

“雁儿。”赤炎郎出声叫她。玄冰雁并不喜欢他叫她的方式，不过也不在称呼上与他争辩。她连tou也没回，只问他：“有什么事吗？”

“等会儿你不要被我娘吓到。”赤炎郎暗声。

玄冰雁回tou瞅他一眼，不是因为他的话语，而是因为他的声音。“你多虑了。”赤炎郎面上瞧不出太大古怪，她收回视线，又向外面看去。

凤辇停在一座shen幽的院落之前。玄冰雁跟着赤炎郎下车，见到眼前景象时，眉tou不自觉地皱了下。

过于nong1荫的绿树，让院子显得凄清，就是盛夏时节，yang光也是稀稀疏疏。白石砌的拱门上青苔斑驳，空气中隐泛着guchao味。怎么看，也不像一国皇太后所居的地方。

“走吧。”赤炎郎伸握她的手。玄冰雁ying抽开来，面无表情dao。“赤炎郎，若是人前，你需要我pei合作戏，我并不介意。毕竟我们两个的战事要拖chang了，人前周全你的面子，对我不见得是坏事。若是只有我们两人，你就别奢想我对你假以辞色了。”

四周的氛围更加沉滞，只有隐隐的轻哼声音liu动。

听到这声音，赤炎郎微微一笑。“我知dao你是块寒冰，我会试着夜夜化开你的；现在我并没有要你好言对待，只是要你把手伸出来。”他再度把手掌摊开。“我需要你的手。”

玄冰雁咬了下牙，握了他的手。一回去替我弄好撒好花ban的水，我要洗手。”

赤炎郎朗笑，冰冷的手掌缠jin了她的手，往里面走去。

玄冰雁跟上他，不悦地嘀咕。“你非得握这么jin吗？”

赤炎郎勾笑。“若是你肯让我抱你进去的话，我就不会握这么jin了。”玄冰雁睨他。“赤炎郎，你少得寸进尺了。”

风带开赤炎郎的笑颜。“你早就知dao我是贪得无厌的，不是吗？”

玄冰雁翻眼瞪他。“你…”“等等。”赤炎郎打断她的话。“到了。”他一手敲门，另一手纠缠着她。里面一个老妇快速地开门。“王上。”见了他面lou喜色。“您来了啊？”

赤炎郎轻晒。“我带雁儿来和娘请安，娘还好吗？”

老妇看着玄冰雁，下跪行礼。“老nu见过王后。”

赤炎郎拉她起来。“雁儿是自己人，不用行大礼。”

玄冰雁斜瞟他，谁和他是自己人。敛起心tou的不快，她倒是发现，在老妇面前，赤炎郎的神态，与平时并不相同。

“太后今天心情ting好的。”老妇领着两人进内。“还不时地哼哼唱唱呢。”

“是谁啊？”一名穿白色衣服的美妇，飘飘忽忽地dang出来。

老妇快步到她shen边，搀起她。“是王上。他带着王后来见您了。”

那名美妇就是凌涵，她空dong的大眼呆滞地望着赤炎郎。

玄冰雁min锐地察觉异状，仔细地打量情况。

“娘。”赤炎郎轻声唤她。“孩儿来看你了。”

凌涵皱眉，神情忽然变得狞厉，失声叫喊。“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我儿子！我儿子让老天收走了，你是妖魔转世！”

“太后。”老妇赶jin安抚她。

凌涵一抽手，力气大得吓人，快步地奔到桌子边，顺手拿起木杆，朝赤炎郎丢过去。“你这个怨气冲天的妖魔，还我孩子命来。”

赤炎郎抢shen在凌涵面前，闪躲一个个飞掷过来的杯子。

“哎呀，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老妇嚷喊。

桌上没了杯子，凌涵索xing把整个茶壶抛了过去。“去死吧。”

玄冰雁没看到她丢了个茶壶，壶盖咚地gun到她脚边时，她吓了tiao。“啊。”

脸色微红的凌涵高兴地拍手，又一把掀翻桌子。老妇趁luan中，从后面箝住她。“王上，我看你还是和王后先走吧。”

赤炎郎黯然地点tou。“凌妈，母后就麻烦你照顾了。”他抿chun，快速地带着玄冰雁离开。

凤辇还在院子外等着，一见他们俩出来，车夫就为他们掀开车帘。待两人上了车，他也没停留，直接驾车离开。

车上有一阵子沉默，不过赤炎郎还是先开口。“吓到你了？”

“还好。”玄冰雁望着赤炎郎。“她摔过好几次的杯子吧。所以杯子才会换成木制的，免得她伤了别人、伤了自己。”即便方才略是受惊，她还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