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颜走到棺木旁，手抚著棺木。“师父有时候会睡在这里。”她抬眸看着端木谷。“你一定觉得师父很怪吧

素颜拉著他，从碎石块砌成的小路步向坟墓。

“是这样吗？”端木谷再看了前的一堆面，说。“我看改成哭泣的哭，可能更为传神。『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不妨听听，回给你师父一个建议也好。”

端木谷目光转到旁边。“那这柳一生，难…”

，我恐怕只有让你师徒二人整死。倒不如牙一咬，让你跟上我一个月。”

素颜。“柳一生就是我师父。我跟著师父姓，叫柳素颜。”她走到柳一生的墓前，朝墓碑轻敲，墓碑霍地开启，里面别有天。

素颜沈下脸。“带你坟墓。”

素颜带著端木谷到谷中最幽静的地方。端木谷放望去，一片秋如海，海当中，两座坟并立。

端木谷变了容。“你是说我得在这里终老。”

端木谷转想走，素颜赶拉住他。“你要去哪？”

素颜在杜芸娘墓前磕上三个响，才起说：“这人是我师娘，她已经死了两年。”

他闯武林多年，凡是江湖传言，都有兴趣的。

端木谷没看到床，只见到两只棺木。

素颜不疾不徐地替他补了一句。“如果这当中，师父不曾动念杀你的话。”

素颜迟疑了下，还是说：“听说他是为了师娘谷的。师父说，那人曾经企图对师娘不轨，所以就把他剁了。”

素颜挽笑容。“不错嘛，你到这关还能说笑。”

坟墓有两座，两座大小一致，一座碑上写著“妻杜芸娘之墓”，一座写著“夫柳一生之墓”

他就是这样的人，心笃定了，生死豁去了，反倒可以谈笑。

“坟墓？”端木谷眉峰一扬。

素颜眉心也蹙起。“你的意思是什么？”

素颜抬眸看着他，一笑。“好吧。你既然有了决心，要检选风宝地，就跟著我好好逛逛。我还喜你的，你要喜的话，我和师父说说，『脸窟』这地方，也可成为你的葬之地。”

“脸哭！？”端木谷眉一扬。

“『脸哭』！？”端木谷重复一次，苦笑一声。“好名字啊，看上去每一张脸，都像是想哭一样。”

“你也知卫央啊。”素颜绽笑。“我看过他的模，他可没你好看。你若早生二十年，就可以与他争夺这天下第一男的封号了。”

“什么？”端木谷问她。

端木谷皱眉，显然对这封号并不兴趣，他倒是好奇卫央的事情。“这卫央为何会来『夺容谷』？他后来如何呢？”

素颜噗时一笑。“是窟窿的窟，不是哭泣的哭。”

“瞒著师父去，还容易些；要想从师父那里偷解药，可就难了。”素颜难得苦著一张脸。

素颜笑睨著他。“谁说这些都是哭脸。”她顺手拉起一张脸。“这张脸挂上去，可是像笑一般。这张脸的原主人，叫…”素颜想了下。“嗯，叫卫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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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端木谷眉心错。“就我听过的传言，这卫央好容、重声名，难想像他会这样的事情。”

素颜手往下比。“我们站的这块地方，就叫『脸窟』。”

端木谷一脸正经。“去看看这四周可有风好的地方，检选好一块地方，立了碑，将来就请你把我埋在那里。”

端木谷皱起眉，一时摸不著绪。

素颜握扣住他的手腕。

端木谷追问：“难你不想去了？”

柳素颜走了去，端木谷跟在后面，一到里面，有桌有椅，清静雅致。

素颜拉下脸。“你这人凭什么断言我师父的好坏？你与我师父相多久？你又对那卫央了解多少？”说完，她甩。“像你这样不明事理的人，我懒得陪你，你自己走吧。”

柳素颜说：“这是师父的另外一间房间。”

两人僵持在这密室之中，最后端木谷开打破沈默。“我对令师了解不多，确实是失言。”他抱拳为礼，诚心致歉。

就算他对她师父确有失礼之，也用不著坟墓吧。

“说不定你师父嫉妒他的容貌，编派了一些话…”端木谷本来还要再说下去，却见素颜脸凝重。他才改说：“你师父本事，可是情古怪。我这样揣测，也未必不对。”

端木谷微惊。“是二十年前号称天下第一男的卫央吗？他失踪许多年了，没想到竟是在这里。”

“我这是立遗嘱，并非说笑。”端木谷真的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素颜吁叹。“你现在才想通，已经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