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怒叱。
一转眼又巴到福公子身边,轻声细语地问道:“福公子,您没受到惊吓吧。”
福公子往他的脑袋,就是这么一敲。“你看我这有没有受到惊吓啊!”刚刚瘫在地上几名大汉,见后盾来了,一站起来,就往他们公子后面站。
史绛霄看到官府的人,用肘拐了下荆英。“我来处理就是了,你先带着阿绣姑娘走吧。”她见事态扩大,不想将荆英一同拖下。
荆英哪里会不明白她的心思,一展笑颜。“我们一起带着阿绣姑娘走,不是更好吗?”
“哎呀,你不懂我的意思吗?”史绛霄皱眉,误以为他没有衡量厉害,只得与他明说。“所谓民不与官斗。我是刁民不怕恶官,你可不同了。”她压低声量。“你‘武当派’还在这县的辖地内,往后出人,说不定还会遇上这狗官,你自然不宜与他为敌,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荆英放开笑容,温温地说:“我就是懂你的意思,才更不能丢下你一人。”她为他的着想,他是盈怀在心头的。他慢慢看出她豪爽的性情中,藏伏着令人窝暖的体贴。
史绛霄听他那句话,心中突地翻了股暖出来。那一霎时,她明了自己不只是被了解,而且是受呵护。她抬眸看他,一笑。“我应付得来的。”
荆英以笑容回应。“我留下来不是因为你应付不来。而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自相交那天就是祸福与共了。”
“好兄弟。”史绛霄心神又动,朗声道。“冲你这句话,今天我们就教训得这狗官,跪地求饶。”
“大胆刁民。”县太爷眉头一竖,大声喝道。“我看你们还是速速就擒,省得一会儿多受皮肉之苦。”
史绛霄鞭一扬。“那要看你拿什么本事抓我们了。”
荆英握了她的手,要她勿躁急,淡淡地探问:“杀头也要安个罪名,敢问老爷,我们是犯了何条律令?”
“你们…”县太爷支吾了半晌,看着福公子。
福公子一清喉咙说道:“县老爷,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人强抢我的小妾,还打伤了我的人,请你重重治罪。”
荆英轻晒。“阿绣姑娘连门都未过,怎么会是他的小妾?”
县太爷哑口无言,再看了福公子一眼。福公子翻了县太爷一记白眼,对着荆英说道:“我可是已经下聘了。”
史绛霄冷哼一声。“你只是丢了三十两给人家的娘,竟敢说是下聘了。”
福公子紧抓着史绛霄这句话说道:“县老爷你听,他们也承认我给了三十两了。”
“别说那三十两,我早已还你了。就是没还你,也不能由着你拿钱买了人家姑娘的一生。有钱了不起是吗?”史绛霄突然从怀里掏出银袋,扔给了福公子。
福公子本能接下。
史绛霄一笑。“那里少说也有五十两,买你的那话儿的。”
福公子一骇,赶紧抛下银袋。“开玩笑,这怎么能卖?”
荆英芜尔,看着史绛霄轻轻摇头。“你啊…”史绛霄对他咧了个笑。
荆英收了含笑的视线,他已明白史绛霄何以会出那惊人之语,是故扬声说道:“县太爷,福公子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有些东西不是出了钱就能卖。阿绣姑娘她娘不愿结这门亲事,强要下聘也是没有用的。”
“老太爷,”史绛霄接口。“我们可是跟你说理了,你要不听的话,我只好直接动手了。”
“无知刁民。”县大爷见无法可抓,无理可说,索性将厉害说了出来。“你们当这福公子是何人?他可是宫内大总管的义子。不说别的,就凭你们今天得罪了他,就别想走出这里。”
荆英嘴角一扬。“原来是阉贼的走狗,怪不得这样嚣张。”他的语态不算严厉,但已经是难得的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