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过猛;吹气时求得是圆融、绵长、均匀。”
说着,左少棠当场吹奏,一声萧音低绝绵柔,扣人心弦,动人愁肠。
薛安猛点头。“这声音俺半夜听过,那时俺还以为是谁在哭呢。”
左少棠收了音,逸出一抹笑,似真非真地说道:“是我在哭。”
薛安听得认真,再问他:“你在哭你爹呢?还是哭你娘?”
“我哭自己,怎么会收了你这徒弟。”左少棠轻敲了她一下。“你别胡想,虽然我娘早死,我爹长年在外,但我还有个本事通天的好师父,有对慈祥恩爱的养父母,还有一个貌美温婉的义妹。除了你这徒弟之外,我的人生一切美满。”他一向都是这么感恩地想这一切。
“俺这徒弟哪里不好了?”薛安咬着牙,像是随时要扑上去咬他一口。
兴了作弄她的念头,左少棠故意凝眉,一副勉强的样子。“还可以啦,就是…野了一点。”
“野有啥不好?”薛安顶回去,冲着左少棠咧嘴张牙,喊了一声:“吼!”左少棠捂着耳朵,白了她一眼。“你很难教耶。”
“哪有?”薛安嘟嘴。
左少棠摇摇头,就差没说出“朽木不可雕”“刚刚不是有跟你说过气息掌控的方法。”
“你说的是吹萧,跟俺喊两声,有啥关系?”薛安反而把他当老糊涂看。
“道理是相通的。”左少棠摆出“原谅你无知”的样子。
薛安再回嘴。“你刚才说方法不对时身体会累,可俺一点也不觉得累啊。”
“你还年轻,一时还察觉不出来,可是那伤害是日积月累的。”说到这儿,左少棠倒是正经了。
“日积月累…”薛安沉吟了下。“嗯!这句话俺懂。”
左少棠失笑,世上会让他啼笑皆非的,恐怕只有她了。
他把萧收在腰际,伸出手来。“抱着我吧。”
薛安上下打量他。“你要干么?”
“带你跃上树枝。”他可是正太君子,才不会心怀不轨。
“俺爬得上。”薛安抬起下巴。
他隐了笑。“我知道你属猴的,当然爬得上,就是怕你爬得太慢。”
“俺不是属猴的,俺属虎的…”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他露出一脸坏笑,才知道被他奚落了,她恨声道:“可恶,你这第十三生肖的。”
“什么意思?”换他会意不过来。
薛安昂首笑着,丢出四个字。“禽兽不如。”
左少棠故意端出架子。“恁般大胆,竟然诬蔑师尊。”
“谁叫你欺负自己徒弟。”薛安理直气壮。
“唉。”左少棠叹了一声。糟了,他跟她在一起之后,真的变得很坏心。
他敛去玩笑之心。“哪!苞不跟我上来?”
薛安看着他。“你可不能因为俺刚刚得罪你,中途放手哦。”她靠过去,环扣他的腰,俏脸微微泛红。
“师父为人有这么卑鄙吗?”他轻声一叹,怪她不了解他的为人。
他可从来没轻薄饼姑娘家。不过,话说回来,他以前也不曾欺负过姑娘。嗯,遇到薛安以前,他一直是彬彬有礼的。
“难说呢。俺想一定是第一次见面时得罪过你,你才会想用读书、写字、刺绣、弹琴来整治俺。”她抬上头,正巧撞上他的下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