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夫人温柔地笑着。“看来,你义父母都是好人,改天我们应该登门道谢才是。”她转了头,朝左济群盼着。“济群,你说好吗?”
“当然了。”左济群点头。
“不用了。”左怀萱阻了他们的念头。“我义父母他们都死了。”要他们还活着,准把她娘吓死。
“是啊。”左少棠怕将军夫妇要再多问,左怀萱又要支吾,索性替她接口。“我找到小萱时,也曾想过要接二老来府上小住,谁知二老无福。患了急病.仙逝归天。我只能安慰小萱,给予他们厚葬。也是他们在天之灵保佑,我与小萱,这一路才能顺利回府。”
左怀萱朝他感激地一笑。她对寨子的感情太深了,要她扯这篇谎,她实在很难说出口。
之前,左少棠要捎信回将军府时,就和她编好了说辞,只是当时,她不大愿意采用,左少棠也就不逼她;时到今日,她才真明白左少棠设想得是如何周全。她要谢他当时能体谅她,不硬逼她;却也要谢他,临乱的时候能及时挺身,为她撒谎。
“少棠。”左济群亲自为他斟满酒。“营地这一路劳你照顾了。”
“是啊。”左夫人也添了杯酒敬左少棠。“若没有你们父子多年来打探,我们母女今日哪能重逢。我虽不胜酒力,这一杯,却无论如何也该敬你的。”
“我也要敬你。”左怀萱豪气一发,站起身来。“拿瓮酒来吧。”
“一…瓮…”总管不敢相信地重复。
“哦…”左怀萱这才察觉不对,她连忙改口。“我说的是“一壶。”
没见过这样的主子,一名小婢女轻笑一声。
“没规矩。”左济群拉下脸,责叱了一句。“拿了酒就给我下去。”
左怀萱微愣,比着自己。“要我下去?!”事情有这么严重吗?不过就喝壶酒而已。
旁边仆人噗一声,又忍不住笑出。
左夫人拉着左怀萱坐下,小声地说:“你爹说的不是你。”
左济群脸色又变,沉声道:“都下去。”
“是。”总管赶紧领命,支手赶人。
见气氛不对,左夫人出声圆场。“下人都走了也好。这样都是自己人,聚起来也不拘束。”
是这样吗!?怀萱陪着抽搐的笑脸。
左夫人端起酒。“敬我们一家重逢。”
“嗯。”左怀蓉在一旁说好话。“这一杯祝爹长青,祝娘康泰,祝萱姊福安,祝少棠哥顺心。”
左少棠举杯,展颜一笑。“只要你萱姊不给我惹事,我就事事顺心了。”
“左少棠。”左怀萱目光旋即扫射而至。“你敢拆我台,我咬你。”她露出牙齿,面做狰狞,模样有几分逗人。
左济群凶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咳了几声,端正颜色。“萱儿,少棠虽说是我的螟岭义子,但你娘与我待他都视如已出,往后你不但要和他相亲,也要敬他几分。”他不希望她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