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怪!
杜凝芙看着那一地的米粒,轻声一叹,她是嫁进什么样的家、会不会跟在她家里没什么两样?
推开鸳鸯图绘的小扇窗,天色不早了,虽然娘在她成亲之前,不曾教过她做人儿媳妇的道理,但最起码的请安她是知道的。
但为何迟迟不见她的夫君…蓦地想起昨夜的一夜缠绵。
她倏地徘红了玉颊,只能又羞又恼地咬着红唇。
她已失信于面具公子了,眼前无路可选择.只能顺着爹娘为她安排的婚事,苦闷地度过余生。
看来,夫君对她并不满意,否则,他不会至今还未带她去见公婆。
他不来,那她自个儿去见公婆,亦是同样的道理。
未跨出房门,春儿和小碧的身影微颤地立在问外,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春儿硬是拉着小碧壮胆,免得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少、少夫人,老爷和夫人叫…你到大厅去。”她结结巴巴地说。
对她的害怕杜凝芙不是没有感觉,但她只能隐忍起受伤的心,请她们为她带路。
大厅上,易政丰和柳氏坐在上位,神色温和地盯着媳妇瞧。
柳氏喝着杜凝芙奉上的茶,说道:“抬起头来,让娘瞧瞧。”
杜凝芙犹豫了一下,缓缓的抬头,除了易政丰之外,柳氏和其他的下人,都惊为天人地倒抽了一口气。
“老爷,你快看看,多标致的女孩呀!这可真是咱们寒儿的福气。”
柳氏满意地上前扶起杜凝芙,笑着说:“以后别行跪礼,不过是端茶请安嘛!”
柳氏有个私心,以儿子孤僻封闭的态度,他绝对不会对媳妇温柔相待,那么只好由她这个做娘的好好地来疼惜这个媳妇。
杜凝芙微讶的看着眼前和气的美妇,这就是她的婆婆吗,
“用过早膳了吗?”柳氏拉着她的玉手问道。
“还没。”
柳氏立刻回头瞪了易政丰一眼,埋怨地说:“都是你不好!你不会饿,叫你等媳妇,一家人一块用也等不及,真是!”杜凝芙一时还搞不清状况,婆婆竟会为了这件小事跟公公吵嘴!
“娘,是凝芙晚起,不关爹的事。”她连忙认错。
易政丰站起来,虽然一脸严肃,但眼底却带着淡淡愉悦
“就让你娘说吧!否则她会不痛快。”
“芙儿,咱们别理这个老头子,娘有话跟你说。”柳氏笑咪咪地拉着她往偏厅去,井回头吩咐道:“春儿,还不伺候少夫人用膳?”
“是,夫人。”春儿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
“现在没人了,什么话都不必搁在心坎上,部说出来吧!”柳氏话里夹着淡淡的哀愁和无可奈何。
“娘,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昨晚,你见过寒儿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杜凝芙的心漏跳了一拍,低头侧过身去,脸颊一片酡红。
“他…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柳氏着急起来“你会不会嫌弃寒儿,会不会?”
“嫌弃?”她的眉眼间净是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