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房里,若有似无的响起,床上的被褥里,明明白白的还睡着个人,一个女人。
这也是礼物的一部分吗?
罗虎冷笑一声,这位阿然的礼数可是够周全了啊。
幼时的记忆让罗虎对女人始终无法尊重,他不是不喜欢女人,但,他就是没办法真正的疼她们。
抽了抽鼻子,原来一上床就闻着的果香是从这儿传来的,深深吸入一口气,浓郁的香气之下,还藏有更深一层的清雅,好香。
站在舱门,罗虎沉淀着情绪,定睛一瞧,散了满地的衣裳,一桌一地的小菜,还有个挺醒目的白玉酒坛。
想是船里的女人等得不耐烦了,便自斟自酌了起来。
摇摇头,真是不敬业,主人还没到,奴才怎么就自己享起乐来了呢?
大步走到床边,一下掀开被褥,这儿是他的船,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他的床上睡觉。
那知大被一掀,受到惊吓的不是床上的女子,而是拿着被子的罗虎,床上是个女人没错。
就见这女人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两只柔荑轻软地搁在肚腹之间,在纤纤玉指之间若隐若现的是狭长的脐眼。
这女子,竟是luo着身子睡在他的床上!
"啊?啊!"小小是被冷醒的,她才想要抱怨,就发现眼前有人。
"啊!"再一次大叫,眼前竟然有个男人!
使尽全力,小小打了罗虎一耳刮子!
这一下,打得罗虎不痛不痒,但,她竟敢打他?
难道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就是个礼物吗?从某个角度看来,她甚至还比不上这艘船来得贵重。
"啊!"伴随着小小的第三次大叫,小小抢下了还在罗虎手中的薄被。
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寒冷是因为自己身上寸缕未着。
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小小用力的想着这一切,开始是在爹爹房里见着罗家的资料感到伤感,然后,然后因为好天气,跑到湖边玩。
然后,见着了大船,什么也没想的就带着东西上了船,因为船上有一只漂亮的老虎,她好喜欢船上画的那只老虎。
从小她就喜欢老虎,虎形的玩具、虎形的用具、虎形的文具,因此,这艘船——
对了,这是她的船啊!一看到船上的老虎,她就知道了这是爹为了讨她欢喜,送给她的船。
用力吞了口唾沫,小小靶到口干舌燥的。"那个谁?我好渴噢,倒杯水给我。"是了,眼前这个怪人肯定是船上的标准配备,船夫。
罗虎稍稍抬起下巴,瞧着小小慌乱的抢过被单,瞧着小小稳稳的裹上床单,瞧着小小如梦如幻的茫茫表情。
这女人好美——
这是罗虎第一次为女人的外型感到心动,迷蒙的大眼,淡色的唇瓣,零乱的发丝轻扬地在额角随着艳媚的表情而舞动着。
还有她的声音,那样成熟的音质,那样稚气的语调,而那藏存迷蒙大眼中的光芒,到底想要跟他说些什么?
小小好累,刚刚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并没让她精神好一点,现在醒过来了只是更让她感觉到了疲累。
奋力睁大了眼,罗虎专注的表情让她也跟着专注了起来。
老实说,这个船夫给她好大的威胁,压得低低的浓眉下那双阴鸷的双眼瞧得小小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