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喀!回魂-!”
一只纤纤素手在沈清华的面前挥舞,令她自神游状态惊醒。
“拜托,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她以手掌轻拍心口,安抚tiao动快速的心脏。
陈玉梅笑笑摇着tou。“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昨天是睡眠不足,今天是恍惚呆坐,我真不知dao明天你会有什么表现。”平心而论,她还真有点期待明天的到来。
沈清华双掌重拍脸颊,企图振作jing1神。她不想落人话柄,说她只是尸位素餐,不zuo事光领干薪;尤其还有个骆姿君有如芒刺在背,更令她不能有所懈怠。
想是这么想,但她瞪着桌上散luan的文件,忍不住要举双手投降。她一个上午都在干什么,怎么没有半点印象?这些纸张上tou的文字对她而言有如天书般难解,哪一张是tou,哪一张是尾,她完全无法拼凑起来。
轻吐了一口气,她还在zuo最后的挣扎,手忙脚luan的想把所有的文件归档完成;偏偏那些文件就是不肯乖乖听话,ying要和她作对,让她没停过的偏tou痛似乎更加严重。
不忍见她这样烦恼,陈玉梅叹了口气伸出援手。“说吧!今天又是何事扰luan你的心情。”
颓丧地缩在椅中,沈清华的气势没有平日的强盛。
“说吧,趁着骆姿君没注意之前;否则让她逮到你偷懒,又要不得安宁。”
骆姿君是越来越嚣张,想来爆发之期是指日可待。在职称上骆姿君是次于单天翔,但在职权上她却是公司独大的一方;在公司里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第二gu可与她抗衡的力量,连单天翔也不行。
在创意上单天翔的确是天才,领导着公司的方向,可是在行销guan理上他便英雄无用武之地。
虽然大家都是平等地位的gu东,但能力却有着天差地别,难以相提并论。陈玉梅无法在公事上反抗骆姿君,而私下她可是有着玩火的童心,想隔岸观火而不想“撩”下去。
“他说喜欢我。”沈清华没tou没脑地dao。
知之甚详的陈玉梅自然明白她口中的“他”所指何人,可她还是故作不解地问:“谁呀?哪个不chang眼的二愣子跟你这么说?”
听到她带着贬抑的语气,沈清华是气在心里口难开。她又不是什么恐怖份子,当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会说是不chang眼呢?
她睨了陈玉梅一眼,对她无言地抗议,而后鼓着腮帮子说dao:“单天翔。”
这三个字虽然有如蚊鸣般,却是清清楚楚的传人陈玉梅耳中。
她不想让沈清华轻松过关,侧着shen子向她靠近,右手还搁在耳后好似没听清楚,忍不住地问:“谁?你说谁?”
沈清华开始考虑要不要将陈玉梅掐死来得干脆,省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她戏耍。
“单、天、翔。”沈清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咬字清晰、音量适中,除非陈玉梅年纪轻轻便耳背,否则她是不可能听不清楚的。
见沈清华已有恼羞成怒之色,陈玉梅不再逗弄她,发出一阵阵jian笑声。“呵呵呵…”听到她的笑声,沈清华不解,为何连陈玉梅也莫名其妙的耻笑起她来了,而她却不知dao自己被笑的原因。
“有什么好笑的?”她红着双颊抗议dao:“我又不是白日梦zuo多了,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对沈清华无知的程度,陈玉梅真是大开眼界,她不禁替单天翔感到悲哀。
“你认识单天翔多久了?八年?十年?怎么对这zhong显而易见的事实却视而不见。他只差没在脸上写字,宣告对你的心意,而你居然还是不懂,真不晓得你的神经是不是遗传自恐龙。”陈玉梅频频叹息。
戏是jing1采绝lun没错,但是剧情步调有点缓慢,开始令人不耐。这对男女主角没有旁人推一把似乎就不能有所进展,而她若不接下这个幕后黑手的重责大任,想是没有第二人接手。
“我怎么知dao?”沈清华极力为自己辩解。“他总是和我大哥,还有他们那一群臭男生在一起,从来也没有对我另眼相看;况且他又老是一脸呆样,谁晓得他有什么想法。”
陈玉梅伸指在沈清华的额tou弹了一下。“自己迟钝就该反省。”她不听取无谓的辩白,这zhong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迷糊帐,无法用三言两语解说清楚。
“哎哟,会痛的哪。”沈清华捂住额tou痛呼。“你哟,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看上你的人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不能得到你的青睐居然只是因为你不能ti会,自尊心强的人准会被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