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和沈清修在同一单位服务的人,只有他在见到她时,没有一脸色迷迷的猪哥样。
“看来他是赶不上了。”骆姿君说得轻柔,却为沈清华不安的情绪掀起涟漪。
她陪着沈清华站在收礼处,看着她的眼神每每因为贺客来临而发亮,又因为来者并非她所企盼的心上人而黯然失色,这比任何经典名著都要引人入胜。
沈清华不理会她,心有旁骛的她,无法专心投入总招待的工作。她真想立刻飞车至中正机场,守在大厅里等候单天翔出现。
“你有没有打去机场问问看班机到了没有?”骆姿君建议。
这对冤家分开来并不是全无收获。沈清华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不再只是靠关系进人公司的花瓶;尤其最近几个月来,俨若成了她的得力助手。“当然打过了。”沈清华说话的语气气愤难当。“机场瘪台叫我别再打去骚扰他们工作,飞机会安全降落,他们也不可能提供旅客名单。”
骆姿君想到会让人家这么说话,沈清华绝对不只打一通。“你总共打了几通电话?”她好奇地询问。
沈清华耸耸肩。“我没有仔细去算,不过起码二十分钟打一通是跑不掉的。”
闻言,骆姿君爆出狂笑,激烈的程度令她无法直挺挺地站立,只得扶住桌面,弯腰抱住发疼的肚子。
难怪人家会如此的无礼,都被她的骚扰给惹毛了。希望航空公司的机场人员别和人起口角冲突,不然罪魁祸首便是眼前这个快变成望夫石的丫头。
沈清华不悦地瞧着她失礼的态度,谨慎地和她拉开距离,免得莫名其妙被传为异类。
笑不可抑的骆姿君抹去溢出眼眶的泪水。最近她的生活多了些乐趣,就是看着沈清华为情伤风、为爱感冒。饶是她和单天翔分开日久,思念让她的不满逐渐升高。
“都分开七个月了,不差这一时一刻。而且不是过年时才去看过他的吗?连这点时间都耐不住,要怎么成大器?”骆姿君-一数落着,讥笑她的不够沉稳。
“现在我只想见到天翔,不想成大器。”话一出口,沈清华委屈得不顾身在喜庆欢乐的场合泫然欲泣。
几个在一旁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斗嘴的人,忙不迭地递上面纸,殷殷叮嘱她绝不能掉泪,会招致霉运的。
若是她的性子能再我行我素一些.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当下就给她放声大哭一场,看谁能拿她怎么办。但是远远的就见到妈妈在主桌那边以眼神射来烧刀子,她忙又将泪水吞了回去。
骆姿君看到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也不忍心再戏弄她。“好了,擦擦脸吧!别没事哭成了个大花脸,今晚可没有叫人唱大戏,别一时技痒想客串一角。”
吸了吸鼻子,沈清华不解地看向骆姿君。“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开口闭口就是奚落,嫌我还不够可怜哪!”
坏人当习惯了,骆姿君心想也不差这一回,就让她顺理成章的误解下去。因为最后当她发现错误来向她致歉时,她又可以将她戏耍于股掌间。
工作可以带来成就感,但也要有娱乐放松心情,而沈清华就是她的最佳娱乐。
骆姿君眼尖,远远地便瞧见单天翔急冲冲地赶来,而沈清华犹沉浸在失望中没能发现。至此,她的阶段性任务终于完成了。
拜高速公路塞车之赐,单天翔卡在上头进退不得,只得拜托她安抚沈清华,而且还要她不得泄露他的行踪,这便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他可没说不得使用什么手段,所以她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方式。
她拍拍沈清华的肩膀,用下巴努了努单天翔的方向,就见她先是不敢置信地倒抽一口气,继而不管场合地大声尖叫,快跑着投入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