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聚在一起好像是同学会，杰斯把音乐换掉，改放六O年代的民谣，第一首就是BobDylan的歌。

他连打开CD放音响的冲动都没有，难怪叶羽宁会沮丧。

“怎么聊起这个？”霍磊明问。

杰斯瞄了专辑封面一，一个女人穿着清凉比基尼在沙滩上玩海滩球，内容去是夜店的摇音乐。他微皱眉。专辑设计整觉很不搭，翻过CD背面，唱片公司的名字连听过没听过。

杰斯刚要烟，璩烈则把一小包古烟丝拿来，小心翼翼地卷成烟，递给他。

杰斯叼烟，拿着拖把拖地，听见她哼歌，抬觑了她一。她窈窕的影背对着他，长长的卷发曼妙舞动，活泼动人。

听起来这个蔡哥的为人不正派。自从她来酒吧工作，杰斯已把她当成自己人。而当前最棘手、也最极需解决的，还是合约的问题。“星期天，公司说车展的Showgirl的工作，我答应接了。以后大概都是这小case才会给我吧。”

当时，杰斯很苦恼。

短发。

“一看看，还不错的烟。”璩烈说。

叶羽宁把蔡哥给她的一张CD推到杰斯面前，低声叹气，无奈说：“这是公司的前辈这个月刚发的新专辑，里面的歌你听都不会想听，是什么摇舞。而且专辑本不是重，重在那本清凉写真集，买专辑送写真集，是公司的行销策略。”

等到凌晨三酒吧打烊之后，叶羽宁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些，乐观的她也只能劝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叶羽宁的音质非常净，只要再接受一些专业训练，一定可以找到专属的独特，让人一听就知

她那样心事重重，杰斯发现之后忍不住到厨房关心一下。

“你又忘记电耳，我刚刚叫你，你都没有反应。”他说。

“等一下会来接我。”梁桐侧颅着霍磊明。“嘛问？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也离婚了吗？我们的婚姻很幸福的。”

没过多久，梁桐就和上司恋、结婚、生了一个小孩。再度同现于酒吧，已经是一个小孩的幸福妈妈。

“今天不顺利？”杰斯再问一次。

替吧台打蜡，用力拿抹布得光鲜亮丽，她忍不住轻轻哼歌。

“老公呢？”旁边的霍磊明嘴问了一句。

“蔡哥说要照顾人到日本，前提还是要全luo写真集，要不然就让我继续冰着，冰到我为止…”叶羽宁幽幽说着，说到后面，起来起有气无力。

星期一的夜晚，顾客没有假日多，很多把事情完，叶羽宁翻转椅背，坐在椅上，一只手撑腮，靠着餐桌发呆。

她话刚说完，吧台那边有客人要喝酒，走来找杰斯，杰斯还没空说他的想法，就先到吧台里忙了。

为了情，有一方牺牲并没有错。然而，那样的牺牲却让两个人过得不快乐，每回讨论到“未来”，他们总是无法得到共识。

“别提到我，算我没问。”霍磊明一副后悔嘴的表情，低凝视琥珀的，轻啜了一。

叶羽宁低发呆，半天都没有反应。因为她背对着杰斯，撑脸的手把听得见的右耳捂住了，杰斯只好过去推她一下。她吓了一，回发现是他，无打采地号：“有什么事？”

从大学时期就开始往，直到该定下来的时候，杰斯却犹豫了。

组织家，不是杰斯想要的生活在。一直以来，杰斯只想过得自由，情远远排在自由的后面。

“有些话不听也罢，有些事情…忘记最好。”叶羽宁垂下，淡淡地说。

杰斯上之后，缓慢吐着烟，才说：“其实，一直都有一。但是看到她离开我之后过得更好，我就知我们当初的决定没错。”

梁桐渴望成家，想和杰斯一起生活，甚至一度为了合他夜猫族的生活方式，考虑放弃外商公司升迁的机会，到他的酒吧帮忙。

“就是，不如安静喝酒就好。”杰斯各自在他们空酒杯斟上酒。

然后，四人开始闲聊。梁桐是他们的开心果，有她在的地方，气氛总是特别络，笑声不断。

他们散的原因其实并不复杂。

当初杰斯的决定并没有错，现在的她容光焕发，比起学生时代更增添一成熟迷人的魅力。

没过多久，梁桐的老公过来，把她给接走了。三个男人看着她离开的倩影，璩烈忽然问：“你现在会后悔放掉她吗？”

********

老实说，这话题对他们三个单的男人来说，有些沉重。

“事情不顺利？”杰斯走来问。

和蔡哥见过面，晚上回到杰斯的酒吧，叶羽宁工作起来显得心不在焉。

收拾桌，不小心打破酒杯；炸薯条，不小心伤了手；切德国烟翘香，差切到手。

当杰斯注意到自己没有办法再让梁桐无忧无虑地笑着，没有办法让她像以前一样散发无比的光芒，仔细思考之后，决定和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