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star,以后就算她跪着求我,我也不会给她任何工作,打电话给Lisa,叫她过来接工作。”
“可是,松本先生已经指名要羽宁去吃饭,怎么跟他解释临时换成Lisa?”
“就说她重感冒,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这样也不会吗?”手机有电话进来,蔡哥接听之前,满脸不耐地对小合说。
而叶羽宁怒气冲冲地离开饭店后,却在半路被太高的高跟鞋拐到脚,痛得她哀号出声。
“真是倒楣透顶!”差点想脱掉高跟鞋丢掉算了,猛然想到上次雨天没鞋穿的倒楣往事,只好咬牙忍痛。
饭店离捷运很近,原本想省钱坐捷运,然而脚实在是太痛了,所以决定拦计程车,突然有辆重型摩托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却煞住停在前方,戴着全罩式的那名骑士回头对她说:“喂,小姐,想搭便车吗?”
叶羽宁以为自己今晚的霉运还没结束,竟然有人不识相的想搭讪,她寒着脸不搭理对方,正要走开,杰斯脱下安全帽,说:“上来吧。”
发现在杰斯,叶羽宁仿佛看见救星,灿烂笑了起来,一拐一拐地朝他走去。
“真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尽量试着优雅跨坐上后座。
杰斯回头睨着她,忍不住问:“穿这么短会春光处泄吧?”
“不怕,我在里面穿了两条安全裤。”叶羽宁爽朗地笑了,声音清脆悦耳,忍不住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今天大倒楣透了呢。”
“去饭店品洒,刚要回家就看见你在跟人吵架,原本很担心,没想到你自己就能保护自己。”杰斯说。
“你都看到了?”叶羽宁笑脸微凝,垂睫哀怨。“你在旁边却不露面,心里该不会一直在笑我笨吧?”
“怎么会呢。”
“就算没有,大概也会觉得我很可怜吧,连我自己都觉得尊严被人踩在地上,什么唱歌,什么明星梦,一直被大家说太天真,想想我根本就是蠢毙了。”
似乎终于看透现实残酷的那一面,也或许她只是累了,也倦了。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台北?如果只是喜欢唱歌,在浴室里一个人唱歌多快乐,何苦作梦呢。”
摩托车停在路边,引擎一直都热着,杰斯听见她的自怜自艾,就把引擎关掉,回头看着她——
眼泪滑落,在那张被厚厚粉底涂得白白的脸上,彷若两条肮脏的蜿蜒小河。
夏季夜晚的氛围凄惨无比。叶羽宁垂着头没看他,默默掉着眼泪。杰斯只好叹口气,劝说:“爱因斯坦若没有梦想,怎么提出相对论;爱迪生如果没有梦想,我们现在连盏路灯都没有;当年的猫王若没有梦想,现在哪有流行音乐可听;六O年代的嬉皮如果都没有梦想,摇宾乐会诞生吗…再往回推,巴哈如果没有梦想,古典乐世界少了他会变成什么模样…总归一句话,世界是靠着梦想来推动的。”
“不过,不是我爱说你,没看清楚就签约,这种错,你就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以后,记得逐梦踏实就好了。”
杰斯不愧比叶羽宁年长,讲道理时竟可以像写作文那样列出一长串。可是,在叶羽宁心中,也许只是需要一个朋友温柔的拥抱,告诉她世界并不是都这么冷漠的。
偏偏杰斯好像特别不解风情,净搬出一堆古人来说理,听到最后,叶羽宁反而哭不下去,还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