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我可不打算还给妳的未婚夫。”
“妈,还回去啦,我不想欠他人情,我再买一个新的给妳不就好了。”舒柏昀说。
“妳说得好听。妳知道我喜欢哪个柏金包吗?”费珍珍将包包宝贝地抱在胸前。“这个要四十万,我女儿这么小气,哪舍得送我!”
“这要四十万?”舒柏昀不可思议地叫出声。几块皮拼凑起来竟然比她家客厅的义大利沙发还要贵。
“妳不知道这个花纹多特别,而且还是限量的,全球只有十个人能拥有。”
两人还在对话,这时,男人买了三杯珍珠奶茶正要推门进来,费珍珍看见之后,连忙凑近,附在舒柏昀耳旁警告地低声说:“不准在他面前叫我妈,他以为我才36岁。”
男人推开玻璃门,进到精品屋,舒柏昀微扯嘴角保持微笑,礼貌性地朝他颔首。在离去之前,朝着费珍珍说:
“我不多聊了,妳名单列好了,请传真到我医院。”
“OK。”费珍珍眨眼,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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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空气燠热窒闷。
位于阳明山山区的独栋别墅,灯火通明的正在举行一场小型音乐发表会,穿着粉红蛋糕裙的十岁小女孩正襟危坐的坐在钢琴前,以不熟练的手法弹奏李斯特的钢琴练习曲。
在座的宾客无不盛装出席,各家精品名牌尽出,身穿昂贵礼服,优雅端坐,假意聆听音乐。
舒柏昀穿着FENDI及膝短洋装和同品牌高跟鞋,配戴拥有圆润光泽的珍珠项链,这些全是她生日时父亲寄来的礼物…
舒柏昀不记得弹钢琴的小女孩是她“未婚夫”的外甥女还是侄女。岑氏集团家族成员庞大,堂系表系的亲戚多不胜数,她向来弄不清楚他们的身分,也似乎没有弄清楚的必要。
为了和岑子黎当面详谈,舒柏昀才答应出席这场荒谬的音乐会,没想到她的“未婚夫”却不在宾客中。她环顾四下,不见他的身影,似乎用完晚餐后,他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坐在这群矫揉造作的宾客中,听着小女孩把李斯特练习曲弹得七零八落,舒柏昀得勉强控制住自己,才不会流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她不是有意侮辱小女生,如果是在某个黄昏午后,经过小女孩练琴的窗口,无意间听到李斯特练习曲,即使技巧生疏,但一个个音符仍然具备某种美感,或许还能为她带来一整天的好心情。
但绝对不是坐在这里,穿着GIVENCHY或PRADA,盛装的程度宛如是在听世界三大男高音演唱歌剧。
趁着休息时间,舒柏昀悄悄离开钢琴室,她必须找到岑子黎,并且单独和他谈一谈。
为了充分了解岑子黎,舒柏昀翻阅了好几本报导他的商业杂志,意外发现商界对岑子黎最推崇的居然是精准的投资眼光,其次则是魄力十足的领导风格。
岑氏企业在岑子黎爷爷岑宇凡壮年时期达到高峰,随着岑宇凡病殁,由于长子岑子黎的父亲比爷爷更早死去,因而岑家企业主导权转移至岑子黎的叔字辈手中,却经营不善,最严重时曾负债高达几十亿。
然而,神奇的是,岑子黎主导企业没几年就转亏为盈,创下丰厚净值。
将成功归于岑子黎精准的投资眼光,当然是比较好听的说法。然严格说来,他之所以能快速致富,还是在于那他冷血无情的并购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