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黎在餐厅外了一烟，不再迟疑地走餐厅里。黄昏时的餐厅挤满了刚放完暑假返校的大学生，吵杂的摇宾乐，闹的喧哗声，到走动的人影，一度让岑黎无法找到舒柏昀。

舒柏昀坐在靠窗的角落，嘴里咬着新鲜的蔬菜，和任柏歆正聊起蔡钧彦。

顺势，任柏歆把手搭在舒柏昀肩膀上，两人状似亲密的有说有笑。然后，他们走校区附近的公寓大楼里，没过多久，两人又一起走来，对面的义大利平价餐厅。

“是他吗？”任柏歆意有所指。

“喔。”岑黎清楚记得在那天前一晚两人发生了什么事，他冷淡瞥了简昕一。“你别猜了，最好脑海不要有任何画面，这件事不你的事。”

“对。”舒柏昀简短回答。

“我知。”岑黎又喝了一波本。

岑黎回过神，轻拍了拍那只黄金猎犬翻过来的肚，无打采地说：“有那么多房，还怕没地方住吗？住哪里不都可以。”

“你认识他吗？”舒柏昀问。

简昕离开之后，岑黎坐起，把脚跷起来放在茶几上，好整以暇、缓慢地啜饮波本威士忌。

说完，岑黎又走向沙发，沉默地喝了好几酒，随即整个人面朝上躺卧在沙发里，觉西装的袋里有，从袋里掏一对钻石耳环。

“舒柏昀。”

“回到刚才机场的话题。我发现她脖上有吻痕，很清楚的吻痕。”

知该放手是一回事，心里，想着的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知。”岑黎又喝了一波本，手却留恋不舍地摸着耳环上的卉钻石。

以微醺的凝视着古董灯下散发璀璨光芒的耳环，遐想它们垂坠在她耳边的模样，她的黑黝发丝彷佛是一层柔纱，飘逸、挑逗…

等到酒杯空了，岑黎把那对耳环放回西装袋，耳环的尖针像玫瑰的刺不舒服地扎着他的肤，他把它们拿来放在茶几上，走休息室前，犹豫折了回来，又把耳环拿在手上。忽然间，他竟然少见的三心两意，不知该怎么理它们。

“那这个话题就结束了。”简昕说，然后站起把自己的衬衫理一理，下襬回里。“我也该回去了。难得今晚你一连输了五次，下次再来搬你酒窖的六十瓶红酒。”

刚降下车窗，舒柏昀和某个年轻男朝岑黎停车的相反方向愈走愈远。

“放她走吧，如果你要结婚的话。”

任柏歆顺着舒柏昀的视线回看，岑黎在一群轻松打扮的大学生里穿梭而来，觉很突兀。

“什么时候？”岑黎蹙起眉，一想到她换对象像换住址一样容易，莫名的妒意忽然由心中窜升。

到我的问话吗？我问你婚后打算住哪里？”看他坠沉思，简昕又再问一次。

年轻男留着一木村拓哉式的及肩卷发，模样似大学生，穿着夹脚拖鞋和短，一副冲狼男孩的打扮。

任柏歆瞥了一岑黎。听她提起过这个非常有钱的前“未婚夫”，因为分手必须迅速搬家，她去加州参加研讨会，是任柏歆负责帮她搬家的，他还去过那栋华厦豪宅的楼，前这个男的看起来一脸冷酷

“我知他是网球队队长，但我跟他不熟。”任柏歆好奇地问：“有事吗？”

“你没注意听我说吗？上次在机场遇到的时候，她在发呆，心不在焉，一副为情所苦的表情；然后易洛施挑衅她，她没有反击，却是一副愧疚的模样，好像偷被逮了。”

“她不是那可以玩的女人。”

舒柏昀毫无预警地从他华厦搬离、换掉手机、换掉工作，整个人彷若从人间蒸发。想到她和那个年轻男人同居，刚才他们勾肩搭背的画面挥之不去，岑黎脸上郁的表情不自觉加。

“我有话要说。”岑黎站在他们桌前，表情淡漠，语气则非常直截了当。

秋天时节，有棵梧桐树长在大学校区附近的巷旁，几许宽大的阔叶伴随着枯枝桠一起掉落在人行的红砖上，差一就砸在舒柏昀上，还好任柏歆拉住她，阻止了她的脚步。

简昕微微一笑，只是叹气。

巫心宁即将开刀的消息还悬在舒柏昀心里，但巫心宁代她不要在开刀前告诉蔡钧彦，舒柏昀没多说什么，霎时间，忽然看见岑黎朝她走了过来，她整个表情都变了。

“谁？”岑黎回过神，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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