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周，舒柏昀会以闲聊的方式谈起男人的画作，想透过他的素描薄聊到他在治疗中心的想法和生活。他决是很忱地告诉她该画创作的动机，彩、光影、线条如何运用，但除了画以外，男人不愿意和舒柏昀多谈其它的。

“喔…”听完医生的说明，男人陷沉思中。

可能是家族间为了争夺关权珉，也就是关楠星的爷爷，去世之后留下的庞大遗产；也可能是咏星集团内经营权之争，总之，脱离不了家族为财为权相争相残的悲剧。

“那么你何不去黎找她？”

基于此项原因，舒柏昀猜测男人宁愿关楠星随着车祸死去，宁愿毁容躲在疗养中心作画，也不愿重新回复原来的生活和份。

连续几天，男人都画同一个女。好几张从侧面到正面的速写，快速翻阅后，素描薄上女的表情活灵活现，就像小段动画。后来，男人似乎对这个游戏甚兴趣，女的表情也更加丰富多样。

直到有一天，诊疗中心播放一有关法国黎的电影，不知怎的动了男人的心弦，原本只画象画、静、鸟猫兽的男人，在素描薄以炭笔画了一名年轻女的脸特写。

“…”男人犹豫沉默着“前提是，你必须先接受脸整形手术，改善鼻、下和颧骨塌陷的问题。还有你的右和左大小不一，也必须动刀将两调整到一致。她有可能会不认得你，但你不用担心，你只要把实情告诉她，她还是会重新接受你。”

男人给了她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档案上并没有说男人已结婚。

“我知她在黎。”

“外表上，连你都会不认得自己。因为你必须接受脸官的捐赠，还得等鼻、下和颧骨的脸肌组织重新生长来。当然，捐赠者和你原来的不可能一样，加上睛的形状可能为了合受伤的右，会比原来的缩小。整而言，你可能会在手术过后，对新的脸到悲伤和困惑，这是自然现象，但随着时间慢慢调适，你终究会习惯这张新脸孔。”

后来雷健去调查，竟然发现男人在大学时期和画中的女私奔结婚，两人已分手多年，却始终没有理他们的婚姻关系，至今在政中心两人仍然维持夫妻关系。

微笑、吐、哭泣、蹙眉、撒、悲伤…仿佛动画一般在素描薄上展现。

男人用完好的左直盯着舒柏昀，思考了很久，忽然问：“你是说完全不认得吗？”

“去黎找她。我们帮你查到她在黎念书。”舒柏昀推断，她可能是男人生存下去的唯一动机。

几个月过去，舒柏昀对男人的心理治疗，丝毫没有任何展。

“她是谁？”舒柏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