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能够救颜云飞的命、治浅娘的残疾呢?她不信一点法子都没得想!
移坐在床榻上,柳蝶苏贴着颜云飞的脸轻轻摩挲,突然,他手腕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提醒了她——山崖对战的那一日,颜云飞不是对他们说过,他的血能救人,亦能解救中毒之人吗?
那么如果让浅娘试毒,再以颜云飞的鲜血去解,不知道对浅娘的双脚有没有影响?
才想着,她马上就要冲出去问雷,可是颜云飞却在此时缓缓地睁开了眼“你在。”他并不晓得自己已经睡了一整天,所以看见她就在身边,好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颜云飞,我问你——”把瀚阿他们复杂的三角问题,以及她刚才所想的办法说给他听,却见颜云飞的脸色愈听愈沉。
“这太荒唐了!蝶苏,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试毒,是用命去做尝试啊!如果他的血液临时发生任何变卦,浅娘必死无疑!柳蝶苏想得太简单了。
“这也不好,那又行不通,到底我能做什么?我不想你死、不想浅娘白白断送一生的幸福啊!”“蝶苏,我明白你的焦虑,但这种事是急不来的。”棉被一掀,颜云飞便把她整个人搂上床榻,密实地与她相依相偎。
“你这样抱著我,身体不会疼吗?”要不是顾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她巴不得无分昼夜地赖著他。
“不碍事。”他的选择,他自己负责;就算疼,颜云飞也甘愿承受。
“你知道吗?关于解你的毒,其实我还想到另一个法子。”伸手将自己的发髻解开,柳蝶苏一头黑瀑似的长发便披散在她与颜云飞之间。而她抬眼望他,脸蛋却没来由的泛上嫣红。
颜云飞为她突如其来的柔媚著迷得不禁叹息:“你真美…”
蝶儿如月挂眉,眼似秋波一段,若说粉雕玉琢的气质,是幅工笔画;那么她活灵活现的美丽,就像幅自然的山水书画了。
“人家不是跟你说这个!”娇嗔出声,柳蝶苏别有用意地问道:“你知道关于我名字由来的一段传说吗?”
“你的名字?”唤作蝶苏,不正是因为她那与生俱来的蝴蝶胎记吗?
颜云飞诧异的表情说明了他的不解,于是她遂将云郎与彩姑由蝶儿幻化为人形的故事,以及白族长老为她起名的祝祷之意说给他听。
“那么你不就是仙子投胎转世了?”颜云飞打趣她。
“才不是呢!那只是传说罢了!不过…”
“不过如何?”以指为梳,他把玩著她的秀发,全心陶醉于她的芬芳之中,对于她表现出来一股暧昧的犹疑,也就不甚注意了。
柳蝶苏沉默了良久,又问:“昔日云郎为救彩姑,伤重几乎至死,你猜猜,彩姑是怎么医治好云郎,才能和他生生世世相守?”
她饱含情感的嗓音,终于让颜云飞理解她的意思了!
“你是说,彩姑医治云郎的方法,或许有可能就是医治我的方法?”
“这个机率不是很大吗?想想看,我既被族人视为彩姑的化身,而我的蝶形胎记对你又有著巨大影响,说不定你的病就必须由此来解!”愈说她就愈有信心,把心一横,柳蝶苏颤抖著双手,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了起来——
不用说,看这举动颜云飞也知道这个方法的内容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