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开始发起抖来“你…你敢?!”没有想他竟然私底下调查他!
“你不妨试试。”
“可恶!”他低声咒骂。
“还不快滚!”段钰天扬声怒喝。
当下,方引才吓得几乎褪软,他脸色发青,连忙狼狈地逃走,待他飞奔到一段距离外,才转身恨恨地说:“给我记住!这个仇,我方引才绝对会讨回来,尤其是你,公孙柔——”
他嘴唇掀动,还想再说下去,却看到段钰天愈形阴沉的脸色,再不敢耽误,转身拔腿而去,但因太过匆忙,竟狠狠地摔了一跤。
“活该!”公孙柔气不过,忿忿骂了声,许是因为怒气带动酒意在体内扩散,她感觉一阵晕眩,下一瞬,整个人如泥般瘫在段钰天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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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公孙柔回到她的闺房,将她安置在床上,望着她因醉酒而量红的俏脸,还有微颤的羽睫,段钰天忍不住抬手轻抚她柔滑如脂的肌肤,心中对她的怜惜和爱意顿时排山倒海面来。
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之后,他终于了解,先前之所以向她求亲,绝非只是单纯想找一个女子为妻,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喜欢上她了。
或许,早在“白马寺”时,当他无意中抬头,对上她那双晶亮灵动的双眼时,他漂泊的心就已经决定了方向,只是犹不自知。
想到这儿,段钰天微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绣榻上的她似乎有所觉,接着的双眼微微掀动,突然,她呀地一声,像是万分惊慌地学起手胡乱挥舞着,口中呓语不断——
“走开,你走开,我讨厌你、讨厌你…”段钰天一愕。难道她真如此讨厌他,连在睡梦中也要这般激烈抗拒?
这念头像只无形的子,招紧了他心口。
只见她额际隐隐渗出汗,蜷缩起娇躯,颤声道:“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要做什么?做什么?!”
他心中黯然,却还是忍不住轻轻地为她拭去汗水。
几乎在同时,她猛然睁开眼,眼中布满惊慌,一看到他,在没有任何预警下,突然扑入他怀中。
“段钰天,是你、是你…”向来活泼、开朗的她,竟呜咽地哭了起来。
段钰夭瞬时被震得心绪大乱。“怎么了?”
她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衫,哭着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你知不知道那个姓方的根本不是人!他不是人!我讨厌他,我真的讨厌死他了!”
段钰天幡然醒悟,原来,她刚刚所说的人是指方引才,她讨厌的人并不是他。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醉了,等睡过之后,酒醒了,一切就都忘了,好吗?”心中窜过一丝甜意,他柔声安慰,也顿时警觉自己有多在乎她。
刚刚听她这一嚷,明知她是因酒醉而发出呓语,却因为太在乎,而不假思索地将呓语当真。
想想,段钰天不禁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