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打声招呼就闯了进来,实在无褶,望小二哥见谅。”
伙计打量了她一下,狐疑地说:“这倒没关系,只是你身上有银两吗?”
公孙柔虽换了男装,可那是她到洗衣房中随手拿来的下人衣裳。加上淋了雨,一身狼狈,无怪乎伙计会怀疑。
公孙柔匆匆忙忙从随身包袱中淘出银两,慌乱下,小青交给她的锦包不慎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伙计伸手捡了起来,才一接触,便发觉锦包沉甸甸的,他心中一惊。
公孙柔倒是一脸无事,自然地接过来,塞入包袱中。“小二哥,可不可以先给我一间舒适的客房,还要些热水,刚淋了些雨,好冷呢!”
然而,等了半天,伙计仍没有应话,因为他脑中仍悬着刚刚捡起的那个锦包,心中纳闷着,跟前这个样貌清秀、身着粗布衣裳的年轻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了吗?”
伙计这才惊醒,忙堆满了笑说:“夫礼、失礼,一间舒适客房,还有热水是吧?来,公子,这边来。”
直到上了楼,将公孙柔领进客房,又端来一大桶热水后,伙计心里仍怀疑着。
这年轻小伙子独自一人在深夜里投宿,又身坏珍宝,虽然不清楚锦包中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那触感和重量,说明了里头的东西肯定十分贵重。伙计愈想愈不安,最后还是决定去报官。
而客房里的公孙柔,丝毫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这一路的惊慌和奔跑,早就用尽了她身上仅存的一点力气,在简单的梳洗过后。她等不及上床,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窗外,段钰天不由得叹息。
一路尾随她到了这里,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恼在心中。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柔弱的外表,骨子里却这么固执,倔强得让人又气又恼又无奈?
她难道不知道这样鲁莽的行径是很危险的吗?一个娇弱的女子深夜离家出走,一点警戒心都没有,万一让歹人有可趁之机,那该怎么办?
可是,当段钰天潜入房中,看到公孙柔疲惫地靠在桌上的睡颜时,却又心疼不己,本想让她为自己这样莽撞的行径吃点苦头的,如今却又百般不舍。
无奈地叹口气,他温柔地抱起她走向床还,随即,他又想到匆匆离去的伙计,知道他肯定是去报了官。
犹豫了下,听着窗外轰然的雨声,他决定先将公孙柔带到隔邻还没有人人住的客房。
现下,就先让疲惫的她好好睡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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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酣睡中的公孙柔似乎听见阵阵说话的声音,原本不想理会,但一声“柔儿”,却让她顿时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