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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又想,犹豫再犹豫,为防自己已经沦陷的心愈陷愈深,公孙柔决定离开段钰天,趁早砍断悄悄萌芽的情苗。
只是,她没想到才刚踏出别院,就听到方引才那令人作呕的笑声。
“哎呀!这不是太巧了吗?我才刚得到消息,说我那逃妻跑来这儿,没想到就让我逮个正着。”
见他找来,公孙柔虽惊骇,却仍强自镇定地说:“谁说我是你的逃妻,我压根儿没答应这桩婚事!”
她已开始懊悔自己鲁莽的决定,被方引才发现事小,若因此牵达到段钰天,那该怎么办?
“谁说要你答应的,自古哪个女子的婚事不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呵,不过,我是可以原谅你,再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娘子,只要你肯乖乖和我回去,然后呢,坦白说出是那姓段的诱拐你逃婚,那么为夫的我便可以既往不咎。”他笑得很张狂。
公孙柔微微一惊,立即反驳:“我才没有受任何人诱拐,我就是讨厌你,所以才不顾一切逃走。”
方引才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霎时,脸色一冷。
“我知道,这一定是那个姓段的要胁你这么说的,是不是?”没待公孙柔回答,他转头对身旁一个健壮魁梧的男子说:“李护卫,你说说看,昨天你是不是亲眼看到那个姓段的挟持柔儿?”
李护卫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公孙柔,半晌,不带任何表情地说:“没错,当时虽然下着大雨,视线不是很清楚,可是我想应该是错不了。”
“什么?!是你!是你出手伤了段大哥的?”公孙柔又惊又怒。
段大哥?!这三个字听在方引才耳中,分外刺耳,气得他哇哇大叫:“怎么才没几天的工夫,你就这么亲昵地叫他段大哥,难不成你和他已经有了苟且?!”
苟且?公孙柔尚未意会出那是什么意思,段钰天的声音已经冷冷飘了过来——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怕指的就是方公子你这样的人吧!”
他的声音含笑,但目光却看得方引才不寒而栗,教他不自觉地将身子缩向李护卫。
段钰天走近,却没看向公孙柔,也没再多瞧方引才一眼,反倒双手抱拳向李护卫一揖。
“李兄,真是好刀法,以前就曾听闻皇上身边有个锦刀御卫,只要一出手必是刀无虚发,果然名不虚传。”
李护卫同样施礼回应“好说,段兄,昨日若不是你把着公孙姑娘,又怎么会避不过在下这一刀呢?不过,在下很好奇,昨日问你是不是段兄,你不肯回答,反而亟欲走避,为何今日反倒毫不避讳呢?”
“等等,你们两人是怎么回事?”见他俩交谈起来,被忽略的方引才不由得大声嚷嚷。
不过,段钰天和李护卫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你们——”他又想再开口,却被两人不约而同射来的目光吓住,噤若寒蝉。
段钰天含笑看向李护卫“你都能找来这儿了,再掩饰下去,岂不显得在下太小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