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人慌了起来,居然忘了自己会医术,呆站一旁。
“姑娘,这位公子是昏过去了。”小二哥上前查看,才回头对她道。
“昏过去?”她皱眉。难道是因为晕车?
果然!“姑娘你看,这位公子嘴角还残有白沫!加上脸色铁青、嘴唇泛紫,那一定是因为坐马车时受不了路途颠簸,而吐到虚脱昏死过去。”
袁素衣凑上前一看,但见他淡蓝色上衣有著秽物,忙吩咐店小二。“小二哥,可以麻烦你帮他清洗一下身子吗?待会到客房我再另外算帐。”
“好的,那就有劳姑娘自己把车赶到后院里去,我先把这位公子扶上楼。”小二哥爽快地答道,旋即吃力地扶起燕惊云往店里走去。
安置好马匹,再添购些物品,她才上楼住所订的客房走去。
一进去,就看到床上躺著早已换上干净衣物的燕惊云,脸微微变了色。这店小二也是糊涂了,孤男寡女的,怎能住在同一间房里?
心里暗忖了下,刚想转身走出房门唤人:心思一转,脚步又踅回来。
他人下舒服,让他单独住一间房似乎不妥,再说,现在才来想孤男寡女同居一室这问题未免有些迟了。他每次发病都是她在床边守护著,他一定要握著她的手才能人睡。
唉,想想真是可悲!每次被他缠上,她都有种被套住的感觉,竟是想逃都逃不了。
她伸手帮他拨开湿黏在额上的头发,再帮他盖好被子及移好枕头,自己则在他床边静静坐著,什么也不做。
坦白说,他今天的表现让她很意外,都在马车里吐得一塌糊涂了,仍是强忍著不适撑了下来,是不想影响她赶路的速度吧?
害她以为他转性了呢。
算了,是他自己坚持要跟来的,那就得学会习惯及忍受这种事,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她想着想着,手更轻柔地抚了他那一头发,微微笑了下。
在客栈过了一夜后,翌日两人继续赶车往北而上,经过第一日的大吐特吐,燕惊云终于习惯马车行进问的剧烈摇晃。两人为了节省时间,也不再只挑选有行经城镇的官道,而是捡偏僻的野道走。
食物和水都预先备妥了,两人白天赶路,夜晚就在马车里勉强度过,他们说好轮流守夜,但大多数的时候,袁素衣都强硬著态度把燕惊云逼回车厢里睡,自己则守在马车旁休息。
毕竟是山野郊外,野兽特别多,她委实不放心由燕惊云担任守夜的工作。
这天,马车驶近京师,不过也花去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才来到。
由于京师近蛮夷之邦,所以未来的路只怕会更艰险,或许会碰上蛮人打劫也说不定。想到这,袁素衣不仅有些担忧。
“少爷,永奇表少爷是被派驻在京师吧?”她问道,马车正停在一条山野小路旁的草地上,有一汪溪水从旁边岩洞里潺潺流过,让人觉得心旷神恰。
正躺在草地上假寐的男人连眼都下睁“他是在京师没错,他所负责经营的燕记银庄及鸿燕粮仓便在城里。怎么了吗?”
在他们起程前,奶奶特别叮嘱,如果路过杭州、扬州等地,一定要去和表兄弟打个招呼。但近半个月来,他们一直走野道,避开行经城镇的官道,哪会碰到表哥他们。
“少爷,明天我们就直接进城吧,我有点事要找永奇表少爷。”
“有事?什么事?”燕惊云一下子自草地上坐起来,望向她问。以前白皙俊秀的脸因为这段日子的磨练变成健康的古铜色,眉丰间更添了一抹以往没有的坚毅。
没办法,因为他的好胜心强,下愿意躲在车子里乖乖坐著,袁素衣拗不过他,只得教授他驾车技巧,后来的车程有一大半都是他在驾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