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的商人络绎不绝。
前方便是西夏国都兴庆,虽然现在两国交恶,但城里汉人商家仍不少,繁荣自不在话下。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苍漠之中的夕阳别有一番苍茫感,引得旅人心中更加惆怅。
袁素衣将缰绳牵在手中,踩在柔软黄沙中踽踽独行著。今晚先在兴庆里找间客栈住宿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慢慢走着,随著天色越暗,沙漠道上人群越稀落。
“嘶…”棕马忽然长嘶一声,顿住马蹄不再前进,它前蹄甚至高扬起来,喘着粗气长嘶。
“驰风,怎么了?”袁素衣微低的螓首抬了起来,望向匆然使性子的骏马。
“这位姑娘,你可真够大胆啊,这么晚了还孤身一人慢慢地定,就不怕遇上我们吗?”遽然,一道粗嘎的男人嗓音传了过来,话音一落,几声高亢狂肆的大笑声随之响起。
“哈哈哈…我们可是专门来劫你这种不识天高地厚的旅人的!”
天色微暗,袁素衣勉强看得出是七八个身材魁梧、穿西夏服的男人。
粗犷的面容,剔著光光的头,肌肉债张的手臂,及他们手中那一把把连夜色都掩不住的锋利长刀,在在都让人有种透下过气来的血腥气息。
袁素衣只是抬眸睨了他们一眼,便又低下头牵著马儿继续前进。
她这个举动,顿时让凶神恶煞的强盗有些傻眼起来,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看着她一直走到跟前,仍不知做何反应。
直到她越过他们身旁,要再继续前进时,忽然其中一个回过神来。
“格你老子,竟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兄弟们,上前去把这泼女人押下!”他火大地跳著脚怒吼。这一句怒吼霎时喊醒众人,回头一看,一人一马已走到下远处的前方,那抹快要隐没在幽暗夜色中的纤细身影不疾下徐地走着,连头也没回一下。而前方,正是灯火通明的西夏国都兴庆了。
七八个男人立即在沙漠中狂跑起来,举著亮晃晃的钢刀,一下子便跃到袁素衣面前,把她团团包围住。
“臭女人,把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全拿出来,快点!”一个打赤膊、胸前剌著怪异恐怖头像的男子吼道。
袁素衣被他们围住,脚步下得不停下来。她抬头朝他们望去,澄亮的眸光在夜色中闪耀,犀利而无惧。
“哟,看她这副模样还真是不怕我们哪。”其中一个讽笑了声,手举著钢刀朝她趋近。“别给我们要什么花样,快点拿出来,不然我们就要搜身了!”
“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请各位让个路吧。”她淡淡地道,牵紧马缰就要迈步向前。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哥我今晚也有玩女人的兴致。看你模样虽不太娇媚,但长得不错,如果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如就拿你来抵。”
此话一出,引得其余几人轰然大笑起来。“对、对,大姑娘,你就把自己留下吧,看我们几个能把你爽得…”
“啪”的一声,那个满嘴yin秽话语的西夏光头男忽然被猛掴一记耳光,话顿时遏住。
他瞪大眼,望向下知何时已趋到他面前的袁素衣,一脸的惊讶。
“对于你们这种男人,我是一向能躲多远就多远。但你们话说得太难听,我就是想放过你们都觉得不舒服。”
她凛著脸,双眼微眯进出一丝精光,而后甩甩挥他耳光的那只手,退开一步。
“混帐!竟然敢打我,兄弟们上!”被挥巴掌的西夏男子猛然回过神来,顿觉面子挂不住,冲上前扬起手中钢刀就要砍下。
袁素衣侧身避开他的刀势,再提起脚狠劲往他小肮一踢,旋过身自马背上抽出软钢制的马鞭,嘶一声朝他挥去,打中背部,火辣刺痛的感觉霎时让他痛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