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大哥,你不太会讲话的情况有点严重耶!你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嗯啊嗯啊的,跟气管有毛病的人一模一样!”
俊脸微红,一时半刻间,司徒靖真不知该回她些什么。
她摆摆手,淘气的笑了。“呵呵,别介意,跟你开玩笑的啦!”
“嗯…”嗯的声音习惯地又要冒出,他想起她打趣的话语,猛地将尾音咽下喉咙,但却显得更奇怪,惹来小忧一阵笑。
看着小忧高兴的样子,他的心情也跟着愉快了起来。
“司徒大哥,你好可爱!”她拍拍他的肩膀,打从心底喜欢这个新朋友。
可爱?司徒靖差点跌下沙发。
五岁以后,就再没有人称赞过他可爱了,他给人的印象总是老成、世故那一类的,小忧居然说他可爱?
究竟是谁比较可爱呢?他实在是哭笑不得!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她抄起桌上的簿子,向他确认“一份报纸、一份羊奶,都订两个月?”
“没错。”他不敢再嗯了。
瞧他认真的!小忧憋住笑,一面戴上鸭舌帽朝外走,一面说:“我晚上还要去夜市摆地摊,不能多待了,希望有机会再和你聊天!”
“好。”送走她纤细却又充满活力的背影,司徒靖的心再次莫名揪紧。
她打工的时间长得离谱,莫怪她胖不起来。
摇摇头,他对自己过度泛滥的同情感到不解,只能说是小忧太惹人怜爱了吧!
“我回来罗!”朝着空无一人的狭窄空间大叫,小忧走进屋内,迎面而来的是积压了一整天的热腾暑气。
打开古董级的小电扇,扇叶啪达啪达的转动,却怎么也转不走陈年老屋中的呛鼻霉味。
但小忧却不介意,她将大门锁紧,哼着歌儿,从小冰箱里拿出一把青菜、一颗鸡蛋,再配上分量不多的面条,满心欢喜的准备她的晚餐。
铃——铃——突然,旧到不能再旧的电话机发出声响。
“耶?这时间谁会打电话给我啊?”放下菜刀,她自言自语着,接起电话“喂?!找谁?”
“是吴忧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
“我是,你哪位?”
“您好,我是××银行的…”
甜美的声音不再悦耳,小忧只觉得她是地狱派来的催命使者。
“你放心,过两天我就会把钱汇进去了。”咬着笔盖,她在日历的某一天划下一个大大的叉。
对方又说了一连串的话,她无力的听着,末了更泄气的挂掉电话。
这是近两个月以来,第几次被银行催缴贷款了?她不想数,也不敢数!
一般学生的行事历上,记载的都是哪一天要去Party、哪一天要去Shopping,而她呢?小忧苦笑,密密麻麻的记号,净是缴款的日子!
回头继续去煮面,她的心情变得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