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他的话语简直像是阎王的催命符。
“你不能这么做!”
“记住…”倾向前,瞿御再一次声明他的无所不能:“只要我想,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你会不得好死!”她咬牙切齿地诅咒他。
“凌飞恐怕也差不到哪里去。”
少女激动地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反驳道:“他跟你不一样!阿飞是好孩子,他才不会动不动就说要杀人!”
瞿御撇撇嘴。“他没说要杀人,不代表他真的没杀人。他购买的那些军火,已经造成上万人的死伤了,-敢说他无辜?”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回地毯上,红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终究只能嗫嚅地说:“阿飞没杀人…你相信我,阿飞不会做坏事!”
“我凭什么要相信-?”他睨她。
“凭我跟阿飞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玩伴,他的个性,我最了解了。”华人城里处处是孤儿,同病相怜的孩子很容易变成互相依赖的一家人。“我长他两岁,阿姊又长我一岁,他都以姊姊称呼我们。”
她口中的阿姊不是别人,正是那名身材火辣的阻街女郎。
瞿御俯瞰着她坦率无伪的年轻脸庞,若有所思地磨搓起下巴的胡渣。
“你不相信?”少女急切地追问。
大手一挥,他冷然道:“不管-跟他的关系如何亲密,我还是必须找到他。”
“你要杀他?”她的声音有些抖。
“或许。”那得看凌飞涉入整件事情有多深了。
“他是被陷害的。”
“这我无法确定。”有罪的人不一定该死,该死的人不一定有罪,凌飞扮演的角色究竟是什么?他又该得到什么样的处置?那得等一切水落石出之后才做得了准。
叩叩--门板响了两声,殷禄笑咪咪地探头进来。
“二少爷,可以用餐了。”
“嗯。”瞿御轻应,随即放下交迭的长腿,离开主座,打算越过地毯上的障碍物,到餐厅用餐。
一只小手陡然揪住了他,少女摸摸凹陷的肚皮,可怜兮兮地仰头对他说:“我也要吃…”
他犹豫了一秒钟,继而戏谵道:“我不和脏鬼同桌。”经过一番激烈运动,她的发丝凌乱、脸蛋脏污,蓝色休闲服上也沾有不少沙土,整个人活像个小乞丐。
“姓瞿的,你不会是要饿死我吧?”那倒不如直接杀了她!
瞿御睇着一脸馋样的她,掀唇微哂:“想吃可以,梳洗干净再来。”他难得善心大发。
“没问题!”少女绽开如花笑靥,立刻咚咚咚地冲出门外。
“二少爷,你真的要让她跟你一起用餐?”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殷禄坐在瞿御的右手边,不太确定地问。
“有何不可?”他态若自如地举箸夹菜。
“她是小偷。”
“嗯哼。”“她偷了我的钱。”
“嗯哼。”“她还是凌飞的姊姊!”怪哉!主子的反应怎么这么乎静?
停下夹菜的动作,瞿御只想封住他聒噪的嘴巴。“你有完没完?”
“不是啊,我担心她会…”
“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