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会令大人尖叫、小孩痛哭的笑容,好轻、好轻地对贝栗儿说:“杀了那些孩子,你想,会不会让你学着去恨一个人?”
她的心太美好,他看不透,这不符合他的“某项”要求,所以她一定得改变,而且是变得很残忍、很无情,他才甘心罢手。
“你…”他要杀人?贝栗儿瘦弱的身子直发颤,指着他,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想杀了孩子们!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以前,她压根儿不识得他呀!何以他一出现,就仿佛与她有着血海深仇一样,非要她俯首认罪?
在他俊美无俦的外表下,究竟藏着怎样一颗恶魔的黑心?
贝栗儿惊骇得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害怕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移开你的视线。”单纯的眼睛令他作呕,男人发觉,她居然会让他感到有丝罪恶感。
妙了!活了这么多年,他还不晓得“罪恶”两字如何书写!
贝栗儿,他记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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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楼
“快喝快喝!喝多了本大爷有赏!”
“谢公子!”
佳人伴郎君,金樽盛美酒,见底的杯很快又被斟满,一夜下来,每个人身上都是浓浓的酒气。
“宇文公子好气魄,凤儿敬您一杯。”娇哝软语,好听的嗓音让人不禁酥到骨子里头。
“我的心肝,来来来,我喂你喝--”
银铃似的笑声此起彼落,中间夹杂着男人们狼荡的言语,气氛狎昵而又yin秽。
“凤儿啊,你觉得那贝栗儿与你相比起来,如何?”席间,一人带着些微酒意问道。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红云楼的第一名妓哪里会肯轻易认输呢?
“凤儿不依,公子怎么可以把凤儿跟那个女人相提并论呢?”
贝栗儿?哼!不就是个乞丐婆子嘛!
“凤儿你太小看贝栗儿了!”那人还继续说:“她貌比天仙,绝不逊色于你,不信,你问问觉兄。”
“宇文公子,你说呢?”美人发嗔,送上自个儿温软的红唇,不情不愿地央求着答案。
品尝过送上门的芬芳檀口,宇文觉,这位有权有势的当朝宰相之子,才意犹未尽的说:“论容貌、论身段,贝栗儿是你们都没得比的,不过若说到韵味嘛…你当然胜她三分。”
话说得中肯,但却也惹恼了身旁的美人儿。
“那公子何不去找她欢快,到咱们红云楼来受委屈作啥?”凤儿嘟着嘴,气煞了一张美颜。
想她凤儿虽然出身风尘,但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宇文觉话里的意思,不啻是在褒贝栗儿的清高、贬她的卑贱!
好说歹说,宇文觉也是近两年来,唯一得以睡在她身畔的男人,他不护她就罢了,竟还当着大家的面夸奖别的女人,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要是她愿意爬上我的床,你以为你还有今天?”女人就是宠不得!宇文觉斜睨她,毫不留情地说。
一时之间倒忘了自己的身分,凤儿气急之下便奔出房外,吓得鸨嬷嬷冷汗直流,不知该如何替她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