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很难再把他视为一位帝王为尊崇。
大多时候,他比孩子更像孩子!
“哈哈,当初去西疆观看塞外风光,是在邬弟盛情邀约下才成行的。他镇守西关多年,我这做长兄的一次也没有去探访他,恰好他开口了,朕与袭弟于是秘密前往与他会合…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小星皱眉,又问:“抵达西疆的第三天,你们进入了一座神坛,那名巫师端来据说是祝祷身强体健的符水,你们兄弟三人都有喝吗?”
本策里记载的钜细靡遗,只要展伟吃过的、喝过的、摸过的…近侍官都会详实记录,至于同行其他人的一举一动,就仅是轻描淡写而已了。
“唔——”展伟回想了一下,语气转为肯定:“朕喝了一杯,袭弟也沾上一、二口,邬弟那时候正与随从谈话,所以没有喝…你怀疑朕的病苞那杯符水有关?”
“不无可能。”西疆之行约莫是在展伟首次发病的半年前,观察同时期的每一个日常细节,都没有那杯符水来得可疑,小星这是合理的推测。
展伟的眼里闪过一抹古怪的光芒,可他没说,只是问:“如果真是那杯符水在作崇,何以袭弟会平安无事?”
“就是这点说不通…”
小星垂首沉思,忽然有了主意。“如今平南王身在何处?可否请他进宫一趟?”
“请他进宫自然不成问题,你打算怎么做?”展伟饶富兴致的看着她。
小星的聪颖伶俐,他是见识过的,昔日她劝他戒酒饮乐所举的例子,至今仍让他时常挂在嘴边向群臣说起呢!
“我想检验平南王爷的脉象,确知他是否染上毒素。”小星说出她的计划。
“朕有个疑问,世上真的有如此神奇的毒,能够蛰伏人体久不发病,最后又致人于死地?”展伟相当好奇。
“可多着!”谈到医药治病,小星的双眸炯炯生辉,好不愉悦。“你听过『千日蛊』、『百骨蚀』吗?”
“不曾听过。”
“顾名思义,『千日蛊』能在人体蛰伏约一千天,令人猝死;而『百骨蚀』更恐怖,不仅中毒百日无所察觉,死时肉烂骨碎,体无完肤。这两种毒同样来自西疆,据说至今无人能解。”
“久闻西域人民精通医术救人,想不到他们更擅于下毒害人!”药与毒,本就是一体两面,其中差别的只是使用者的企图罢了。
“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总归是有心人士在捣乱!”小星客观的说。
“嗯,近期内朕会宣召袭弟人宫,这事儿就依你。”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展伟爱煞了她朝气蓬勃且毫不扭捏作态的模样。
童心顿起,小星也不躲他,倒是与他大眼瞪小眼了起来,看看谁先认输。
僵持了几刻钟,展伟终于大笑出声,并且长臂一勾,将她拉入怀中。“哈哈!你呀,也开始懂得反将朕一军喽!”
“是你教得好。”
小星顽皮的回他一句,任他搂着。
“你身上随时带着药草吗?为何朕时常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种香味不是来自女人家用的胭脂水粉,而是一种自然的清香,每每她人还是大老远的地方,展伟就先预知了她的到来。
“你是说这个?”小星自胸口处掏出一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