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记住了,我十一点二十分会进去打蟑螂。”
褚世铨会心一笑。“那就麻烦妳。”
“打蟑螂”是凯玲用来通称帮他赶走无事老登三宝殿、别有用意的女客户。
褚世铨外表堂堂,又是顶尖金牌律师,年轻有为,总会有些女性客户主动示好,甚至还有客户毛遂自荐自己的女儿;有时他不胜其扰,便会请凯玲帮忙。
交代完毕,他便起身走向会客室。
推开门,乍见朱雅的犓,他迟疑一下,不过他仍大步走向她。
“嗨,好久不见。”他礼貌的寒暄。
朱雅芝优雅地从沙发上站起。
“是啊,大学毕业后就没再见过了。”她浅笑着凝视褚世铨。“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有成就。”
“成就不敢当,有点小成绩罢了。请坐。”他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单刀直入问道:“这次来找我是要我帮妳打官司吗?”
朱雅芝微微愣住,随即轻叹了一声。
“你还是这么理智冷静,一点都没变。”她眼神哀怨地瞅着他问道:“老同学这么久没见面,你也不问问我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褚世铨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如果妳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不是吗?”
朱雅芝凝视他良久,然后摇了摇头叹道:
“我应该记得你这种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酷性格。”她随即正了正面容,进入主题:“这次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接手我的离婚案件。”
“之前我已经托安迪转告妳我不能接下妳案子的理由,我可以介绍更好的律师给妳…”
“可是我打听过你是最好的啊。”她立刻抢白。
“最好并不代表一定会鸁。”褚世铨冷静回道。“我擅长处理商业、土地方面的诉讼,妳若是这方面的官司,我一定义不容辞,但是离婚案件,我的经验有限,想要打赢这场辟司就要找个胜算高的律师,这时就不能顾到人情关系了,是不是?”
朱雅芝面带难色。“可是这牵扯到一些隐私性的问题…”
“这个妳可以放心,这方面我们都会保护客户的权益,不会随便泄漏客户的数据,好的律师不会知法犯法。”褚世铨解释道。
“可是…”她犹豫了一会,迟疑道:“我手上有一些照片,嗯…很猥亵,我不想让陌生人看…”
褚世铨静静地看着她。“如果妳准备打这场辟司,就要有心理准备,这些具隐私性的照片势必要曝光,不只妳的律师要看,甚至检查官、法官、辩方律师都会看到。”
朱雅芝愣住好半晌,突然眼泛泪光。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害怕啊!想来想去找只敢找你…”她突然抬起头,泪汪汪地瞅着他:“我只信任你,你不能破个例帮我吗?”